李茂新幫她忙了一陣,照看著她喝水吃藥,好一陣忙活後才離開,說晚上再來看她,給她送飯。
夏之餘這一「病」就病了三天,不管自己怎樣說好了,都不讓出門多受風,飯菜也有人送到屋裡,要乾的活兒更不用說,是不讓上手的,一切都被李茂新安排的明明白白。
夏之餘也趁著「病了」的機會,好好啃了會兒書,回到陰司把考核考了。
時間卡的很緊,結果尚未出來,夏之餘這邊剛考完,劇組緊接著開了會,正式通知要提前開機,進入最後的準備狀態。
劉汝君自此,在劇組的地位直轉急下,夏之餘緊隨其後位居第二。
從邰一說開始的那一刻,她所經歷的每一天,就真真正正體會到了芽兒這個人,很多時候在家裡做著事,心頭便一陣恍惚,在剎那間分不清自己和芽兒。
與之相同的劉汝君,夏之餘想,她應當是更能體會了。
開機典禮後,劉汝君作為電影女主角比大家先一步拍攝了被拐入山區的鏡頭,隨之而來的便是全劇組的和全村的冷暴力,不僅是劇組人員,村子裡的人也完全沒把她當做一個來他們這兒拍戲的女演員,動輒調笑和言語辱罵。
每天沒有人主動和她說話,家裡「婆婆」和「丈夫」對她更是非打即罵,很多次夏之餘都能聽到從隔壁傳來的打罵聲和哭聲,真實地讓她聽著心肝膽顫的。
自己家的情況也不是很好,經常和李茂新拌嘴的晁老師每天唉聲嘆氣了起來,情緒敏感且反覆無常的厲害,對未來的態度喪得讓人心生壓抑;從前那個知文懂禮,說話溫聲細語的李茂新也完全看不見了,變得婆媽而粗鄙。
聽著沒有多大的事兒,但只有在那個環境中的人才知道這戲拍得有多不容易,演員的心裡狀況成了最重要的,所有人都進入了狀態。
天氣狀況不是很理想,但演員的狀態寶貴,甚至比預想的還要好,邰一逐個兒看過演員們的現狀後,對拍攝順序重新做了調整,一路追著演員狀態搶拍到年關。
新年將至,劇組裡卻沒有一點要私底下聚一聚好過年的意思,只說按著準備,趁村子裡過年年味兒最足的時候,把新年那場戲拍了。
夏之餘因為期末考試成為了劇組中第一個離組的,請了幾天假,提前半天趕回去,在29號深夜趕回瀾江,沒等睡幾個小時,就又起來整裝奔赴考場。
自己因為靈司體質過目不忘,精力也跟得上,唯一就是心裡狀態一時間難以從芽兒中抽出來,回到家還恍恍惚惚的;陸沅晴就為此很擔心了,倒不清楚她心理如何,只是看她精神狀態不好的樣子,在擔心是不是沒休息好,沒複習好,一路上都在委婉地問她的情況。
「沒事的,你放心好了,就是突然換了個環境還有點不習慣,這不是早上起來還有點懵嘛,出去冷風一吹就好了。」
她不在的這段時間裡,陸沅晴自己買了輛車,因為是新手也沒有買太好的,想著先練一練。
但在冬日裡送女兒去考場的確綽綽有餘了,車內窗戶禁閉,開著暖風,吹得副駕的夏之餘舒適極了。
「又不是中考,學期期末考試而已,不用那麼緊張,你這樣,我高考的時候你了怎麼辦呀。」眼見著到了地方,夏之餘把圍巾圍起來,笑嘻嘻地拎上書包準備下車。
「還說呢,也就看你現在是學期期末考試,中高考的時候你可不能這樣,有天大的事兒你也得給我在家複習知不知道?」
「今天就別給我壓力了,我先去了。」
陸沅晴停穩車在路邊,夏之餘鬆開安全帶笑著朝她揮了揮手,「你路上開車小心點,我東西帶齊了,進去了!」
剛要出口的一句問話被女兒堵在口中,陸沅晴想說沒說出來,只得笑笑朝她揮手,「中午做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