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餘其實沒什麼感覺,之前比這疼千百倍的傷都受過,相比之下,這種程度反倒有種不痛不癢的感覺。
但血滴滴拉拉流淌到眼睛上,遮擋住視線,被夏之餘伸手一抹,就顯得相當嚇人了。
楊又又看著小姑娘臉上一片「慘狀」,也著急的不行,把夏之餘先交給化妝師,自己跑著去掛了號,又匆匆跑回來,攙著夏之餘去處理傷口。
雖說一路上有控制著傷口的狀態,但坐在醫生面前,拿下捂在額頭上的紙巾的時候,夏之餘還真有些擔心傷口已經癒合。
好在,傷口比較給力,依舊盡職盡責地流著血。
聽從醫生的指示,化妝師把夏之餘額頭上的妝卸了大半,而後再由醫生處理傷口、上藥、貼上紗布。等藥拿到楊又又手裡了,聽完醫囑,他才算是鬆了口氣。
看楊又又緊張的樣子,夏之餘拍了拍他的手臂,擺出她一貫的笑容,「我都不怕,你擔心什麼?放心吧,一點兒都不疼,而且我癒合能力真的很強的。」
「我是擔心你、算了,沒什麼,我們回去吧。」楊又又無奈地看她一眼,眼中又添了幾分疼惜之色,還是把後半句「擔心留疤會破相」的話給吞了回去。心中對於這麼懂事的夏之餘,又添了幾分愛憐的心思,畢竟從被砸流血,到處理傷口,小姑娘一句哭鬧都不曾有。
三人還在醫院沒有回去,王導的電話已經打過來了,詢問夏之餘的傷處理的怎麼樣了。
楊又又自然如實匯報。
拒絕了楊又又回賓館休息的提議,夏之餘覺得自己還是要回片場看一眼的,只是這戲註定是演不成了,頭上這麼大塊紗布貼著,少不得要休息好一段時間,之後上妝還是個問題。畢竟受傷的不是別的地方,還能遮擋一下,臉是要直接面對鏡頭的。
回到片場,王飛平也說了這個問題,夏之餘卻不這麼想。
之前拍攝的鏡頭是能用的,這下額頭受傷,留下傷口也是符合劇情的,還免得後期再化受傷妝。只是拍攝的順序可能要調整一下,沒辦法按照之前的計劃進行了。
現實中,劇組拍攝並不是按照故事的時間順序來拍攝的,大多是怎麼方便怎麼來,很有可能故事中同一天發生的事情,中間卻隔了一個多月來拍攝。
現在夏之餘的額頭受傷,如果堅持工作,那就得按照傷口癒合的程度來調整接下來的拍攝計劃。
不得不說,夏之餘的提議對於劇組的拍攝進程來說,無疑是最好的。各個演員都有檔期,能配合在一起不容易。夏之餘作為三單元的主角,她要是為了養傷停工一兩周的,那就是拖了整個劇組的進度,王導就真是可以考慮換人了。
畢竟一部電視劇的拍攝不僅是導演一個人的,還要考慮投資方、各位金主爸爸們的感受,不可能為了一個小配角一拖再拖。
王飛平稍微考慮之後,便同意了,也多給了夏之餘一些在片場的鏡頭,到時候可以直接作為花絮放出來。
只是眼下需要處理的事情,是剛剛拿真石子兒砸人的小演員——曾子墨。
剛剛趁著夏之餘去醫院的一會兒功夫,王飛平搞清楚了剛剛事情的原委。孩子們年紀都不大,最大的與夏之餘同齡,十四歲,最小的不過五歲,板著臉稍微說兩句重話,就什麼都問出來了。
道具組給的石子兒都是沒問題的,可孩子們從地上撿了真石子一併扔了出去,可巧,扔夏之餘的真石子兒並不是無意的。
推到夏之餘面前的兩個孩子抽抽噎噎的,男孩兒看起來十歲左右,女孩兒說是戴燦燦十三了。
「之餘姐姐對不起,我們不是故意的……你能不能原諒我們?」曾子墨道了歉,戴燦燦在一邊哭紅了臉,也不說話,幾人的家長在一旁看得一臉心疼。
王飛平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