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就有不得不这时候来的苦衷。”
姓崔的英武小胡子双眉微扬,但是他还是微笑说话:“我知道,朋友这时候来,一定有朋友你的不得已,可是马大爷多年的习惯,不便为朋友一个人破例,朋友还是等过了二月二再来。”
说完了这话,他转望伙计:‘小二,你们掌柜的酿的‘莲花白’还有没有?”
“有,有。”伙计忙点头:“您请回,我马上给您送过去。”
“那我等着了!”
姓崔的英武小胡子理也没再理年轻人李燕月,扭头就要往外走。
李燕月道:“崔朋友等等。”
英武小胡子扭回了头道:“李朋友还有什么见教?”
“我请教,见马大爷,是不是非要经过崔朋友这一关不可。”
姓崔的小胡子点点头:“可以这么说。”
“我要是非见马大爷不可呢?”
姓崔的小胡子双眉一扬:“那李朋友你就得有非凡的能耐。”
李燕月做一笑道:“大过年的,我本来不愿伤和气,可是我有要紧事在身,也只好……崔朋友千万原谅。”
话落,他左手往英武小胡子面前一晃。
姓崔的英武小胡子冷笑一声,抬手就格。
他用的是“擒拿手”,乍看是格,其实一格之后,变化极大,既能扣对方的腕脉,又能进而袭击对方前胸要穴。
哪知道李燕月这一晃只是虚晃,姓崔的英武小胡子刚一抬手,他脚下伸腿一勾,右手提的那个长包袱顺手递出,往英武小胡子身上点了一下。
就这么一勾一点,姓崔的英武小胡子,一个身躯踉跄冲出了门,砰然一声摔在门口街上泥泞里,皮帽掉了,皮袍子也不能看了,他脸色大变,翻身跃起,皮帽也不要了,两眼冷芒暴射,瞪了李燕月一眼:“好朋友,能耐真不赖,你等着吧,会有人接你。”
他踏着一地泥泞走了。
李燕月跟没事人儿似的。
伙计可吓白了睑,慌忙冲出去拾起那顶皮帽,不住的拍,还用袖子不住的擦,边跟李燕月说话:“你,你这个祸闯大了!”
“怎么了,我会吃不完兜着走。”
“可不。”
“你也听见的,是他让我显能耐的!”
“人家崔三爷这么说,你怎么能当真,你要是赔个笑脸,说几句软话求求,谁能见着马大爷的。”
“可惜我这个人从来不会求人,我这个人天生老实,要是有谁告诉我,太阳是从西边上来,东边下去的,我都相信!”
“你……唉,不管怎么说,你这个祸闯大了就是。”
“不要紧,你要是着不顺眼,我马上走!”
李燕月提着长包袱要走。
伙计慌了,忙两手一伸,横身拦住:“你不能走,说什么都不能走,你走了,万一他们来跟我要人……”
“伙计,你会武功?”
“我哪儿会武,要会武我还干这个伙计?”
“这是了,连刚才那位练家子,我都让他摔了跟头,他们怎么会怪你这个不会武功的看不住人?”
“不管怎么说,你不能走就是了,要我跪下来给你磕头都行……”
“我不走,你管我吃住。”
“行!这时候有的是空房间,吃饭也不过多添双筷子。”
“留下我来挨揍,伙计,你的心可真好啊!吃住是假的,人家也不会容我安安适适的待上个一两天,这样吧,把你们掌柜的酿的‘莲花白’,弄一坛出来,我驱驱寒。”
“这客易,你等着。”
伙计要走,忙又停住。
李燕月还能不明白,一笑道:“伙计,尽管放你的心去拿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