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哭的男人!”
文飏没有作答,只是缓缓抬起眸子来望住她,于是,司琪的心情再次不由自主的坠落到谷底的谷底,因为她又从他的眸子里见到久未显现的寂寞,那沉重到令人受不了的寂寞就像一整片天压住她的心,使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你不是。”她自己回答了自己。
文飏轻轻叹息。“我不是。”
突然间,司琪想起邵风说过的话,文飏的寂寞是因他父亲的去世而出现的,这时候应该是问他最好的时机,可是……
她问不出口,真的问不出口!
现在问他,或许他会说,然而他眼中那沉重的寂寞又会因这个话题而转变成何种令人无法承受的情绪?
不,她不想知道这个答案,不想见到他眼中出现更教人难受的情绪,所以,她宁愿等,等到他自己想说出来的那一天,或许会等很久,也或许他永远不会说,她不在乎,只在乎他的感受。
她不想见到他痛苦。
“忘了告诉你,我后天就开学了。”她若无其事的转开话题,这好像已经变成当她看见他眼中的寂寞时的反射性动作了。
果然,文飏眼中的寂寞消失了。“清晨的教舞要停掉吗?”
“还不一定,要看学校的课堂排的怎样,如果能够像一年级时那样第一堂都没课,教舞就不用停,如果不行的话……唔,到时候再说吧!”
文飏颔首表示了解,然后,开始迟疑起来。
“那……那……我是说我……呃,我们……我们是不是……是……”
司琪听得直叹气。“你也太闭俗了一点吧?一句话都讲不轮转,你要问以后我们如何约会对不对?”
文飏猛点头。“对!对!”
“那还不简单,反正我们就住对面,”司琪一边说,一边把甜点的盘子挪到面前来。“以后我有空就会去找你,你也可以来找我,还有,你也知道我的手机号码,想找我随时都可以打给我,不过上课时我可是不接的喔!”
见他安心似的松懈下来,司琪不禁摇摇头,总觉得他有很多地方显得很孩子气,这大概是被亲人保护过度的结果吧。
她暗付,然后专心吃起她最爱的巧克力慕斯。片刻后,她吃完,擦擦嘴,又想到一件事要告诉文飏,抬眸却见文飏盯着墙上的画不知道在想什么,专注得没注意到她在盯着他看。
这时候的他,清秀的脸庞透着一股隐隐约约的孤迥萧瑟,使他看上去显得格外清冷。
于是,她又忆起邵风曾说过的话,只要她去发掘,她将会发现他……好,话就讲到这里,可恶,要就什么都不要说,要说了就把它说完,这样不上不下的,简直吊足她胃口嘛!
到底发现他什么呢?
司家许久以来不曾如此隆重过了,早餐桌上摆满了宴客似的丰盛菜肴,大概够他们吃上一整个星期,还有啤酒呢!
真是可笑,竟然请人家一大清早六点来作客!
然后,司家人终于见到那位“传闻”中的一九0公分以上的高个子,每个人的反应都不同。
司二哥是一脸狗屎。“Shit,请你以后不要站在我旁边!”
司三姐是讶异。“你这张脸……怎会长出这一副个子?”不接近不觉得,一靠近才发现文飏真的很高,那张脸却清秀得像女孩子。
司琪大笑。“想的跟我一样,三姐,光看他那张脸,我还以为他比我矮呢!”
司小弟仰着脸看文飏,呆住了。“原来一九四公分竟然这么高!”
司大哥是从下看到上,脖子好酸。“大家先坐下吧!”
于是大家各自落坐,一番客套之后,大家一起开动,司家人顺便进行审问,好让人家食不下咽。
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