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准备和日本人玩命。但是日本人似乎是雷声大雨点小,顾麻子等了半个月,也不见他们有什么动静。在柴东亮的呼吁下,在北京的公使团组成了国际联合调查团奔赴新民府,至今也有七八天了,结果应该马上就出来了。
日本公使林权助也和袁世凯多次接触,他竟然呼吁冲突双方都冷静处理,不要扩大事态。袁世凯专门给柴东亮发了电报,让他不要冲动,避免将事件升级。柴东亮一再要求,并拿出江西省的三十张选票作为交换条件,袁世凯才勉强答应了允许江淮军再派一个师的兵力到满洲,加强那里的防御力量。但是依然是再三嘱咐,不得主动挑起战端,破坏了善后大借款和即将召开的参众两院选举。
看样子新民府爆炸案的余波即将消弭,所有人都认为这件事儿将成为一笔糊涂账。各省都督和訾议局的关注重点又从满洲拉回到北京,摩拳擦掌准备在参众两院大选的日子获得更多的利益。
但是不晓得是为什么,柴东亮的心情却比原先更烦躁了,他似乎有种不详的预感。而九一八这个日子,更增加了他这种要出事儿的感觉。
可能是自己神经过敏了吧,日本人现在的政策是榨干满洲的利益,而不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公然占领南满。现在的日本首相西园寺公望也不是疯子,应该不会干出这种蠢事。新民府的爆炸案,也许还是自己的一个契机,现在不是又派了一个师到满洲了吗?如果不是日本人咄咄逼人的态势引发了举国的愤慨,相信袁世凯说什么也不会默许柴东亮增派一万二千人到满洲。
这个师统一交给邝海山指挥,等到全部到齐指挥,他手下就有了一万八千人的正规军,而且装备水平也要好于日军,尤其是在重武器方面更是有绝对的优势。虽然兵力依然不及日本关东军,但是也不像以前一比五那么悬殊了。
一万八千人,江淮军全部精锐几乎全部调到了满洲,这也几乎是柴东亮全部家底了,其他两个师新兵太多训练不足,战斗力远远不及一师。尤其是在中下级军官的培养上,二师、三师都处于绝对的劣势。尽管巴恩斯等人有足够的培训文盲、半文盲士兵和军官的经验,但是时间还太短,三个月之内不可能形成战斗力,要让他们达到一师的水平,起码还得半年到一年的训练与磨合。
柴东亮望着滚滚的江水,自言自语道:“希望我的判断是错的”
看着柴东亮心神不宁的样子,方清雨低声的道:“都督,去看看吴家大小姐吧,听吴锦堂说,她现在憔悴的很。”
柴东亮不禁苦笑,自己这几天竟然把她忘的干干净净,太多的事情要自己处理,太重的担子压在自己肩膀上,每日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一个失误就会令自己和江淮军这个团体跌落万丈深渊摔的粉身碎骨。
政治人物也许真的不适合谈恋爱,大人物之间的爱情故事往往会演变成天下苍生的灾难。而一个英明神武的政治家身边的女人,总是以悲剧故事结尾。这种事情,史不绝书。
“好吧,我去看看她。”柴东亮淡淡的道,只是声音里有种难以掩饰的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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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城是满清的龙兴之地,老城中心就是奉天古物陈列所,也就是当年满清入关前的皇宫。正脊、垂脊及两山的“墀头”均以五彩琉璃镶造的大清门气势雄浑,在皇宫周围不远就有日本人的洋行货栈、中国人的粮铺皮货店、朝鲜人开的大烟馆和ji院,俄国人的咖啡馆和面包房,中外的风土奇特地融合在了一处,中国式日本式的建筑比邻杂居。
街上来往的人流,羊毛在里皮子在外反穿羊皮筒子的关东老客甩着长鞭吆喝牲口,脚片子比男人还大叼着旱烟袋的东北大妞,还有往来的黄包车,穿着和服的日本人,穿着古怪日式洋装的南满铁路株式会社的职员,打着白色绑腿、懒洋洋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