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熏也是继续出声言道:“你和太子妃是进宫之前就认识的,出了这事儿,你自然也是帮着她的。这是人之常情,我也并不怪你。只是……你要劝说我这事儿不是她做的,我却是不信。云溪,我是敬重你的,可是这事儿我却是不能听你的,也请你不要再劝我。”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杨云溪还能说什么?唯有苦笑罢了。
而且,站在徐熏的位置来看,徐熏也的确是根本没有理由相信这事儿不是古青羽做的。一则是没有证据,二则是旁人也没有那个必要和动机。
“可这事儿却也的确不是太子妃做的。”杨云溪叹了一口气,还是忍不住的如此说了一句。
徐熏抬头和杨云溪对视一笑,目光却是没有丝毫动摇。很显然,徐熏心中认定了的念头是不会因为她这么一句话就改变。至少,在她能拿出什么确凿的证据之前,徐熏这个念头不会改变。
“我知道你心中难受愤怒。但是你若信我,却也不要只将疑心放在太子妃身上。”杨云溪轻叹着,最终只能是说了这么一句话出来。
杨云溪说得诚恳,最终徐熏的神色动摇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杨云溪微微松了一口气,心道如此一来纵然不能洗清古青羽的嫌疑,可也不会让徐熏再没防备的被人算计。
“太子妃她……也并不是看上去的那样宽厚仁慈。”徐熏起身告辞,却是又在临走之前说了这话。
杨云溪看着徐熏掀了帘子出去,心里微微有些复杂。她自然知道徐熏这话是真的——古青羽对她好,对她宽容相助,可是对别人却不一定会如此。
可是,这又有什么奇怪的呢?这事儿……本来就是如此的。古青羽若是一直宽厚仁慈,只怕此时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古青羽背地里做了些什么,她纵然不知道,可也不会天真的认为什么也没做。事实上,在宫中谁背地里没有点儿手段和动作?
就是她自己,不也是如此?所以,这事儿本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罢了。
杨云溪叹了一口气。事已至此,她发现竟是根本无从去解开这个结。这个结,已然是成了死结。是结,也是劫。这是一场古青羽和徐熏之间的劫数。
偏偏她作为古青羽的好友也好,作为徐熏在宫中少数亲近的人也好,她却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劫数来临发生,根本无能为力。
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只让她觉得说不出的难过。
最终,杨云溪又叹了一口气,却是眼泪都落了下来。此时此刻,除了无能为力的难过之外,她更是有一种深深的恐惧。
她怕有朝一日,今日徐熏和古青羽的情形,就会成为她和古青羽的结局。
今日有人故意挑拨徐熏和古青羽,他日自然也会有人挑拨她和古青羽。那么那个时候,她和古青羽之间的友情,又是否能坚韧到面对挑拨破坏而依旧如初呢?
又或者,根本不需要旁人挑拨,宫中这样的氛围和日渐滋生的防备怀疑,就能将她们之间的那些温馨柔软的东西侵蚀殆尽?
她这一落泪,兰笙便是唬得手足俱乱了。
“主子这是怎么了?您别哭啊……”兰笙语无伦次的劝着,一面又慌忙用帕子给杨云溪擦眼泪。
杨云溪自己哭了片刻,心头倒是舒缓了不少。登时便是也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她怎的竟是这般的脆弱起来?为了这点子小事儿便是哭成了这样。惹得兰笙笑话……
“就是忽然心情就不好了。”杨云溪自然也不好过多的解释,最终便是随意说了这么一句话敷衍过去。
兰笙也没多想,又干巴巴的劝了几句,最后忍不住一跺脚悻悻道:“主子怎么如今成了这般摸样了?以前的豁达哪去了?以前在乡下那般艰难,主子也没哭过,怎的如今日子好过了,主子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