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季唯衍的心血,可是简非凡他……
“我是男人,男人怎么会要另一个男人的东西呢,呵呵,喻色,你太不了解男人了。”
喻色的笔还是顿在半空,努力消化了再消化才恍然惊醒,随即,笔尖落下,慢慢写下了喻色两个字,不轻,不重,只是代表着一段人生的结束,另一段人生的开始,她收下是对简非凡的尊重,也算是物归原主,那本就是季唯衍的,两全其美。
可是心,为什么还是无比的失落呢?
“小色,晚上我去接孩子们,白天就不回去了。”他终于放开了她的手,淡笑的看着她时,那下巴上的胡碴越发的恣意横生,张扬的宣泄着他男性的阳刚美,喻色看到有新娘子有办公室里的女职员在悄悄的看他,其实他真的算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的,是她不好。
“非凡,以后我们会经常见面的,是不是?”她轻轻问他,看着他的眼睛,心是真诚的,她是真的把他当成了自己的朋友亲人一般。
“是。”一字的承诺,终是让她浑身再也没有力气,只无力的坐在椅子上望着简非凡徐徐离开。
他走了,走在冬日的暖阳下,或者,小城的天气与z国的内陆相比,根本就不算是有冬天吧,一年四季,温暖如春。
经历过那样的冷冬,如今走在小城的路上,便觉得什么都是清新的。
人行横道上,喻色踽踽而独行,手里的一直在响,她却不想接,谁的都不想接。
虽然不是自己的错,可到底是拆散了一个家。
一个家,有男人有女人有孩子才是完整的。
她不接也不看,就让世界这样的默默无息的走下去。
从上午走过午,再从过午走到黄昏。
简非凡的别墅她根本就没有去过,更不想去收拾东西,仿佛收走了,就再也见不到孩子们了。
夕阳西下的桔红色的光茫洒在她前面的路上,街道上很嘈杂,她却只觉安静,所以的声音都入不了她的耳。
眼睛有些潮,可是,她没有哭。
没有什么好哭的,她是成年人,成年人就要对自己的选择负责任。
只是,就是有着那么些的感伤怎么也挥不去。
总是自己十月怀胎而生下的孩子,她又怎么会舍得呢。
“啊……”忽而,喻色被一个石子绊了一下,整个人便朝着马路上栽倒而去,来不及去扶住什么,她闭上了眼睛,只等着那即将而来的摔痛,痛就痛吧,痛了也让自己好过些。
却,许久都没有传来刺痛的感觉,有的,是一个温暖干燥的怀抱,男性的气息拂面而来,让她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指尖轻掠过那吭吭洼洼的面庞,那些大大小小的疤全都是为她才有的,“阿染……”她一下子扑在他的怀里,从离了婚,忍了许久的泪瞬间涌出,只是想哭,哭在他的怀里。
季唯衍没有动,她走了多久,他就跟了她多久,所以,才会在她就要摔倒的时候及时出现及时扶住了她。
就象是他说的,若是简非凡是一个混蛋一个欺负了喻色的男人,或者,连他也不会放过简非凡,可惜,简非凡真不是那样的男人,所以,喻色此刻心中的苦他都懂。
男人最懂男人吧,他是比喻色更懂简非凡。
喻色直到哭累了,才缓缓的从男人的肩膀上抬起头,这才发现自己早就弄皱了他的衣服,而两个人居然就抱坐在人行横道上,来来去去经过的人都拿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他们两个,真是丢脸丢到家了,“阿染,我们走。”扯着他的手就走,她一个人丢脸也就可以了,再带上他就不好了,喻色脸红了。
若不是刚刚的所有是真实发生的,她一点都不相信季唯衍那样一个一向高冷的人会跟着她一起发疯。
季唯衍也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