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第二天,于拾又是在晃动的马车上醒来,江祥明坐在身边看着自己,脸上一片冷漠。
“醒了?待会儿到了有客栈的地方我让他们停车,让你梳洗用饭。”自从认识于拾以后,他就一直在欺负这个纯朴天真的人,而他也一直柔驯顺从,在床上又让自己得到至高的满足,自己就在丢弃他以前多疼爱他一些吧,当做是对他的奖赏。
“不……不用麻烦。”于拾怯怯地撑着身子坐起来,自从他生病后江祥明就一直对他忽冷忽热的,有时候对他温柔怜惜,有时候却又粗暴无比,更多的是现在这种明明板着一张脸、却体贴关心他。
起初江祥明对他是好是坏他都不在意,即使是在忘却一切的火热激|情中,他也清楚地知道自己的本份,但最近他的心情却也随着江祥明的反常而起伏不定起来,江祥明对他粗暴他会觉得难过伤心,而江祥明对他温柔、甚至是这种板着脸的温柔,他心里都会有那么一丝丝的甜意。
他从小到大一向是无欲无求的,这种陌生的、起伏波动的心绪令他无比难受,因为总是冀求着对方的温情,所以当江祥明粗暴对他或是轻浮地玩弄他时,他的心就象刀割一样地痛楚,他宁愿江祥明仍象开始那样冷淡对他、甚至强暴他、折磨他也没关系,不要再用温柔体贴的行为让他痛苦、不要再用药物或别的道具侮弄狎玩他令他伤心……
他们一行逶迤回京时,已是仲夏时节。江祥明没有回显亲王府,而是到了城中他以四海商行少主的名义买置的宅院,一连串的接见下属、商讨工作、安排人事……等他终于闲下来时已经过了大半天,一直跟在他身后的于拾这才怯怯地提出要见养父的要求。
“行啊。”江祥明很痛快地答应了他的请求,“刘贵田在清幽园,我派人带你去,你要是愿意也可以留在那儿陪他。”
“真的?”于拾睁大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人在回到京城后竟然忽然变得这么仁慈,“那我也不用陪你了是不是?”
江祥明虽然决心一进京城就甩了于拾,但看见他因为不用陪自己而这么高兴心里就不是滋味,“谁说你不用陪我?如果我想要了,你就得来。”
虽然不是完全摆脱了江祥明,但这样已经比被夜夜侵缠好得多了,而且不用再为江祥明反复无常的冷漠和温柔感到矛盾痛苦,于拾喜悦不已,“那我现在就走可不可以?”
“可以。”江祥明索性好人做到底地答应他,叫人备车送于拾去清幽园。
但愿于拾不要失望,江祥明嘴角浮现不怀好意的笑,因为他并没有按照和于拾的协议为刘贵田赎罪并好好照顾,只是把刘贵田关进条件比较好的清幽园而已。但条件再怎么好,监狱就是监狱。
于拾一直到晚上都没回来,看样子是要留在刘贵田身边照顾他了。江祥明味同嚼蜡地吃着精美的晚餐,怀里没有了让他想逗弄的人,多香甜的饭菜摆在眼前都没胃口。
入了夜,屋内一片寂静,江祥明翻来覆去也睡不着觉。没有于拾的长夜怎么这么空虚漫长?他干脆起身到勾栏院去消磨时间,但一闻到那股甜得腻人的脂粉香气与桂花油的味道他就想吐,走了几家都是如此,他只好叫车夫赶快把车赶走。
勾栏院不行,他索性去找平日里相好的豪门夫人,即使有那么几个喜欢淡妆素裹、没那么重的脂粉味儿,他与她们调笑一会儿后就觉得无趣,那些个因为寂寞难耐而红杏出墙的女人除了欲望与虚荣外全无内涵,他一眼就能看穿她们的虚饰,因而就更倍加想念那双清纯无伪的眼眸。
转了半天仍是一无所获,江祥明满怀怒气地踏着重重的步子跨进宅院大门,管家迎了上来,小心翼翼地报告:“少爷,那位于拾公子回来了,说要找您,我还以为您今晚不回来,所以把他安排在客房睡下了,您看……”他话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