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谢。阿香说:“哥哥,你不会又要怪罪香儿一个女孩子家总是私闯军营吧?香儿来这里可不是为了玩的,是为了跟周瑜学统兵带将呢!”
孙权脸马上绷得紧紧地:“香儿,平日若是闲得慌,多学点刺绣,一个女孩子家学什么统兵带将?还有,以后不许穿成这样。”
阿香见孙权又不高兴了,撅着嘴不理他,坐下来喝了杯茶。
周瑜笑着看了眼阿香,阿香见他这样柔情的笑,也对他回视一笑。
这一举动被孙权看在眼里,孙权闷闷地坐下,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
“这茶真是甘美!香儿,这茶可是你制出的?”孙权一下子就喝出了这茶的味道与众不同。
“这是郡主特意送来给周瑜,周瑜真是受之有愧。”周瑜也坐下。
孙权喝着这茶,喝了一杯又一杯,这茶的味道在周瑜说了这是阿香亲自送来给周瑜的之后,就变酸了。
孙权知道得很清楚,这茶,若没有一天的时间,是制作不成的。
这样淳美的味道不是用茶叶泡出来的,而是用阿香的心泡出来的。
孙权把桌上的茶独自都喝光了,令道:“上酒!”
“哥——”阿香见孙权有点不对劲,轻唤了声。
酒倒了上来,孙权心里愁苦,举杯喝尽,又倒了一杯。
当孙权要喝第十杯时,周瑜那布着厚厚的茧子的手按在了孙权光滑的手上。
“主公,你不能再喝了。”周瑜说。
周瑜用一种哥哥待弟弟的语气对孙权说。
周瑜是个性情中人,不会行假。虽然孙权是他的主公,他对孙权也忠心无二,可是孙权年幼,周瑜和孙策又是结拜兄弟,有时又不免像对弟弟一样提点着孙权。
孙权一愣,被周瑜脸上那种带着点威严的慈爱给震慑住,放了下杯子,点了点头。
“多谢公瑾。孤方才差点喝多了。好了,不打扰公瑾练兵了,香儿,我们回府吧。”孙权的脸上,又回复到英明神武的、收放自如的表情。
十 夜月
孙权日夜都在堂上批阅方案、奏折,晚上也不回去睡,柔荑在边上扶侍着孙权。到了晚上,亲自在四角的烛台上点起了灯,堂上灯火辉煌,孙权看奏折也清晰。柔荑亲自泡了杯茶,置于孙权案头,轻轻下去。
吴夫人急急地走入大堂,孙权连忙起身迎接。
“拜见母亲。”
吴夫人坐在高堂上,孙权在右侧置席,跪坐了下来。柔荑则站在吴夫人身后服侍。
“仲谋,听说你这几日,未曾回房休息过,可有此事?”吴夫人正色看着孙权,问。
“这几日公务繁忙,孩儿就不回房歇息了。”孙权答道,心里略有不安。
“公务繁忙?这大堂离你房间只有几步之遥,何来公务繁忙之辩?”吴夫人面带愠色。
孙权默然无语。柔荑焦急地望着他。
“叫兰儿过来见我!”吴夫人令道。
柔荑下去。
不一会儿,谢兰轻步移来,目光冷淡,只微微一欠身:“拜见母亲、夫君。”
吴夫人盯着谢兰的眼睛,在她那明净冷冷的眼眸中,找不到吴夫人想要看到的的急切和痛苦。
“你身为人妻,自己的夫君不回房,却不急不痛,置若惘闻。你,你以为你是谁?”吴夫人怒不可遏,“成天在园子里绣花,平日里见了兄弟姐妹,也不招呼,也不交谈。这下,你还把你夫君赶出房子了!你好大的胆!”
谢兰冷冷地望了孙权一眼,说:“妾自知有罪,请母亲怪罪。”
她清丽的脸微微抬起,凝视着吴夫人,泛着冷若冰霜的光,似乎这一切都是别人所害,她只是一个受害者,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