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激灵地立正。不对!错了!赶紧单膝半跪来个礼,“桑玛在!”
“走什么神!跟我过来。”
“是!”桑玛吓得全神贯注,怕万一自己也被喀嚓掉脑袋,可就难看了!
步入县衙的耳房。周围一个人也没有,正好说话。
“我要继续往清丰、南乐等县,看看他们的放粮的情况,然后沿了黄河一路赴西安,向皇上回报。你带了御赐宝剑去寿张县,跟着十三阿哥办事……一起来西安,有赏。”'1'
“是!”
“等等!”
桑玛见四贝勒叫她到没人的地方,竟然是给她银子?一大锭银子?好多钱啊!一年也赚不到呢!'2'
想必她双眼大瞪的模样非常可笑,一向对她板着脸的四贝勒居然笑开,“见你是个明事的才叫你办这事,回头用你的宝贝小刀弄碎了再使。不过,这剑要是丢了……你的小脑袋可不保!”
桑玛本来就不小的双眼几乎瞪出眼眶。脑袋不保?!能不能给了别人啊,有钱没命花可不是好事……
“还是你喜欢姑息那些囤积贪污之徒,眼睁睁看着百姓们饿死?”
他的语气严厉起来,但桑玛更在意其中的含义,“桑玛一定办到,保护十三阿哥把那些的贪官污吏统统揪出来!”
“好!你且听着,现在快马加鞭一直往西,途中不得停留,明白此中的干系吗?”
“是!明白!”不就急行军嘛!现在还有五十两白花花的银子,那可是好几十块大洋……扯远了,嘿,当然要干的!
“现在吃些东西,收拾了干粮和水,就上路吧!”
“是!”
桑玛一丝不苟地执行着。直到上了马,军人的服从天性终于让位于少年的好奇心。回头看了眼晨光中四贝勒高高挺立的背光身影。
如果,下一任的皇帝也能像他这样,多好啊!
* * *
桑玛赶了两天一夜的路才到寿张。
如果前后加起来,她已经有十天没睡一场好觉,更没洗过澡。身上的味道都不是发酸,而是开始发臭了,头发更可怕……唉!不想了!
但银子还是没舍得动——也没地方可以花用,问路的话几个铜钱就打发了。她是打算了绕道去哪个没灾没劫难的城市好好大吃一顿、买上一堆东西,然后揣着散碎的银子回京城,算对得起自己。
不过,和平的年代可真好!即使有灾害,大家也不敢越雷池,还能指望以下官方能送点吃的来解解急——这是桑玛十七岁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龙佳氏·桑玛!”一声大吼从不远处传来。
而桑玛愣是没啥知觉。事实上她能继续坐在马背上,纯粹是不想摔下马的本能在支撑。
晃晃悠悠的,有人扶她下马,而她的坐骑也颓然倒地。希望它还能活几年。
“……十三阿哥?”她想起那个声音是谁。这小子很容易暴躁,比十四阿哥还麻烦,但性子还是比较真的,高兴或不高兴都会让你知道,也不会从人背后捅一刀……偶然设计、设计人除外。
“你跑来这里做什么!”
喝!真羡慕这些个吃得好、养得壮的皇子们,瘦弱之类的词向来用不到他们身上。
桑玛摸索着,将鞍袋里的御剑捧出来,“是四贝勒让桑玛送来。”她的眼睛始终睁不大开。
“这是……”
“四贝勒在范县斩了个偷粮贼,其他的都好,就惦记您这里的事情……贝勒说了要再去清丰、南乐看看,然后沿黄河一路去西安。”桑玛觉得有必要讲一下杀人的事。
“明白了。你先下去休息一下。”
呵呵,这些高高在上的人都不错呢!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