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根儿,说,“我在郑州真来了,昨天临上车还有呢。”我说,“你个小蹄子,是不是说你在郑州有了例假,你在郑州这几天就清白了?”红玉说,“那可不。”我说,“好,下面成了悬案,下面我不用了,我用上面行不行?”她说,“不行。”我说,“妹,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比哥更圣洁?”红玉就羞红了脸,不再说话。我也不知怎的,我觉得红玉几天不见,这猛一见着,觉得她特别地美、特别地温柔和特别地妩媚,因此我要全身心地占有她,这样才能够表达我心中的爱。我就是幻意识里想看看她和那个刘楠有什么不同。
我像我原本的灵性,那条未能在这个世上张目的蛇,全身心地游了上去,我的根儿却像个额外的物件,停顿在她的*间休息,但最后它探入到红玉的嘴里了。我又感到那股热气和那两排牙齿,但随即从深府里迎出一个软绵自由的事物热情地接待了它,红玉的舌头吸住了我的根儿,这让我感到身下的女人,真正的那份对我的情和义。这时候我内心神圣起来,我退出我的根儿并遒劲地插入她的女阴。这一下,她轻轻地喊了。就像听见两个轻盈飞舞的灵魂,在阳光下的空界里,互相召唤。我再次喷溅出我炽热的熔岩。
有时候我想,我可以不吃不喝,醉生梦死一千年,只要能和生命的另一半如此亲密而不分离。我们可以不要粮食、不要话语、不要武装。我们也可以不要思想、不要行为、不要梦想。我们只需要漂流、奔跑或者飞翔。我们甚至可以是无手无足,甚至是盲目的,只要有这份生命的联系,就可以。这一次,红玉又要起身,我说,“不,留着我的岩浆。”她又说什么,我却没听见。我轻伏在她的*之上,我的耳际没有风响,只有寂静。我在这寂静中轻翔,轻盈得像片洁白的羽毛,但是我同时还运载着另一个同等的生命,是两个生命在共同飞翔。我们的肉体是连着的,我们的心脏和液体是连着的,我们的信息同样也焊连着。我们其实是一个事物,只是生命有着雌雄两半,如今我们又把它重新合在一起了。
第十一章 第二节
下午我们去了老院。老院的房屋和院落也在十月将末的这份阳光下,温暖如晖,有庙宇的感觉。黑仕见了红玉,又狂欢不止。红玉说,“你快过来挡住它,我的吊带裙都蹭上狗毛了。”我说,“有什么理由能阻止一条忠实的狗,去欢迎它的女主人呢。”红玉说,“少来,快挡住它。”我挡住了黑仕,黑仕就雄赳赳地望着大少奶奶轻扭着腰肢款款地进屋去了。我放开了黑仕,黑仕又黑箭一般窜进屋去了。又听见红玉喊,“这个洪义。”然后便听见父母都帮她呵斥狗,我暗笑不止。黑仕最终被赶出来,屋门被关上了。我蹲在院中央,感觉自身很年轻有力。普天上的暖热的阳光,竟汇成江河滔滔,注入于我,我丰厚且膨胀。
晚饭有炖的鸡,鸡是家养的,味美而肉实。红玉给她爹妈打了电话,我也接过来,用殷勤的话语孝敬了他们几句。晚上出来,小巷南口仍圈围了那几个妇女,红玉还说,“这么宽个地方,还整天老堵着几个人。”我说,“有什么办法,又不是王府,还不让穷人站一下?”我仿学的是陕西方言。红玉又说,“她们是干什么的?”我说,“不知道。”我没想到楼里的那只豆娘还在,还没死,仍自钉在窗纱上,它已经坚持了不少的时辰了。我忙叫过红玉来看,红玉说,“挺好看的。”我说,“它叫豆娘。”红玉说,“名字也好听,谁起了这么个名字?”我说,“不知道,但它就是叫豆娘。”红玉说,“放了吧,怪可怜的。”我淡淡地说,“放了。”在面对夜幕和灯火的阳台上,那枚小小的豆娘立在红玉的手指上,起初还不肯走,但它留下来只有死路一条。我轻轻地对它说,“去吧,美丽的姑娘,美丽的女郎,岁月已把你埋藏得太久了,如今你已获得了解放。”本来我还想随着内心的激情,再诌几句郭沫若的《火中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