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注意,是因为生命可以被冬眠延长。理论上,极深的冷冻延缓新陈代谢的速率,细胞分解、老化的速度都大大下降。这样,在主观上,你睡八个月、八年的觉,和睡八小时的觉没什么区别。甚至,深度冰冻状态下人大脑活动也被抑制,并不作梦,可谓夜长而梦不多。
当然,人毕竟不是冬眠动物,人的致死温度在摄氏二十六到二十九度间。不过,这不妨碍科幻作家笔下出现了种种人工冬眠的设想。
早在1926年,前苏联科幻大师别利亚耶夫就在短篇科幻小说《休眠》中,提出了用人工冬眠保存活体的设想。短篇科幻《失踪的哥哥》由中国大陆作家叶至善创作,被视为五十年代中国早期科幻代表作之一,题材就是人工冬眠:十岁少年张建华突然失踪,遍寻不见。十五年后,公安局在一个冷库的深处找到了冻僵的张建华,他仍然保持着少年时的模样,并且有生命迹象。科学家经过努力将他复活。虽然这只是一次事故,但已经包含着通过技术手段导致冬眠的萌芽。
不过,使这个设想广受关注的,则是美国作家RCW爱廷杰1964年出版的《不朽的期望》。他在这部作品里,完整地提出了人工冬眠的基本思路:用液态氮来冷冻绝症患者的身体,将之长期保存。直到有一天,医学上找到能够治愈这类绝症的方法,再将他们复活出来。
后来,人工冬眠成为科幻作品中的常见技术,而其目的也超过了最初治疗绝症的范围。在宇航题材科幻作品里,人工冬眠成了某种“标准配置”。比如,描写跨恒星系的超远程宇航,如果人类一时制造不出亚光速飞船,那么,让宇航员在人工冬眠中度过几十上百年,到目的地后再被唤醒,便是最佳方案了。
谢菲尔德在长篇科幻小说《夜抚之间》里,描述了一群科学家为了实现人类飞往其它恒星系的梦想,深入地研究人类进行“冬眠”的可能性。
在《异形》(Alien)等经典的宇航科幻影片里,人工冬眠都是主要技术背景。《异形》第一集结尾,主人公瑞普丽消灭了“异形”,进入人工冬眠。第二集开始被唤醒时,已经在宇空中漂流了五十七年。
即使不去那么远,仅仅在太阳系中旅行,人工冬眠也不无助力。当然,在这类作品里,宇航员们没有亚光速飞船可乘。在《2001太空漫游》(200lA Space Odyssey)中,阿瑟克拉克(Arthur C。Clarke)就让他的宇航员们在睡眠中度过了前往木星的寂寞旅程。
在有些科幻小说里,人工冬眠充当了变相的时间旅行器。当一个人深眠几十年上百年后醒来,肯定进入了另一个时代。当然,他不能象乘坐真正的时间机器那样自由穿梭,只能购买前往未来的“单程票”。在《超时空战警》(Demolition man)中,警官斯佩克于二十世纪九十年代被判“冷冻刑”,长眠三十多年,被唤醒于2032年,进入一个超过他想象的陌生世界。
慢慢地,在科幻作家笔下,人工冬眠的期限越来越长。法国科幻作家巴尔雅维尔在《漫漫长夜》(又译《冰人》)中,创造了人工冬眠时间的“科幻记录”。在这部充满感伤气氛的科幻小说里,几十万年前人类曾经达到了远比今天高超的技术文明。但仍然是物质强大,精神虚弱。一场世界大战毁灭了那一代人类文明。在文明灭亡前夕,一个大学校长从亿万国民中遴选出“男一号”和“女一号“,送入人工冬眠装置,以图在日后复兴文明。结果,由于地轴在大战中变化,这个装置被深埋在南极洲的厚冰下面。整整过了几十万年,到了二十世纪六十年代,这两位古人才被联合南极考察队挖出来,其中的女性被复活,向后人讲述那个时代的历史。
《蝙蝠侠》(Batman)第四集《蝙蝠侠与罗宾》中的反角,由施瓦辛格扮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