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过,商国确实有些快招架不住的感觉。这些诸侯和方国一旦群起而攻之,商国还真未必是对手。现在商王崩逝,这可真是一个千载难逢的休整的好机会啊。
丧葬之礼自古便是大礼,沿途关隘、渡口的守军,路上的巡防队,哪怕是土匪、流贼一类的江湖人士,见到这身着特殊颜色的衣服、背插特殊旗帜的报丧的信使,也不敢做无谓的打扰和阻拦。所以,朝歌城派来报丧的信使,顺利地来到了西岐城门外。
“太师,急报。”现在已是岁末,政务方面,基本上已经不会有新的政令需要去推行。域内各诸侯国、方国以及边境上的戎人亦不会有大的军事行动。姜尚借着这难得的闲暇,正躺在按自己师兄惧留孙的躺椅做的仿品上闭目养神的功夫,被门人的通报声所惊扰。
这些年,因着自己的女婿、西伯姬发脑中风,已经丧失了基本的处理国政的能力。好在有姬旦、姬奭二位公子帮衬着,再加上自己的外孙姬诵业已十五岁,再过两三年便能开始参与国政。姜尚这位实际上的周国的掌权人,难得地借着这个冬季想好好休养休养身体,毕竟自己也是马上要七十的年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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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听自己的师兄惧留孙来信里讲的,自己最得意的那个儿子的大唐国里,已经明确规定了大唐国域内男子六十岁、女子五十五岁强制退休。即便是再高的官阶,也必须如此,讲的就是要让忙碌了一辈子的民众,能在年老之时,好好享受享受人生。
这小子,还真是非常人……要是周国域内也能推行如此政令,该多好啊。
“发生了何事,让你如此着急忙慌?”姜尚睁开了眼,却也看到了门人手上捧着的麻布制作的布袋。
“哪里来的丧报?”姜尚心中一紧,忙伸手接过布袋。
“朝歌城!”门人朝姜尚行了一礼,悄声答道。
“谁?”姜尚心里开始飞快地盘算起商王朝里那些有资格将丧讯通报到西岐来的老臣和宗室。
“商王受!”门人的回答言简意赅。
“怎么会是他?”姜尚有些难以接受。
“来人说丧报里写的清清楚楚,请太师亲自过目。”门人朝姜尚拱了拱手,退了出去。
姜尚没敢耽搁,将丧报取出,一份和传送到姜林手上一样的羊皮纸文书上,将商纣死亡的时间、经过、结果,以及下葬的日期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三年啊,又要等三年啊。”姜尚看罢文书上的内容,仰望着天空,喃喃地说道。
“太师,太师,你快去看看吧。”姜尚正在沉思中,却被来人打断。
“你是……侯爷居所的仆人,可是侯爷出了什么事?”姜尚的心一瞬间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太师,你快去看看吧。刚才侯爷得知商王崩逝的消息,立刻就发起疯来。侯夫人制不住侯爷,特命小的来请太师去看看。”仆人跪在地上朝姜尚行着大礼,倒也将事情讲了个大概。
“我也是刚刚才得知商王崩逝的消息,侯爷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侯爷的居所已经这么没有机密可言了吗?什么消息都能随时出入?我师兄惧神医和大唐国的姜首领再三叮嘱,一切喜怒哀乐之事都对侯爷的病情不利,你们这居所的护卫队队长是怎么做的?”姜尚听罢仆人的话,也动了怒意。
“是……”仆人垂着头,后面的话有些不敢说。
“是什么?”姜尚转身从衣架上开始拿自己的外套。
“是侯爷宠妾令姬夫人,于街市上看到了朝歌来的信使,派家奴上前打探到了消息后,闯入侯爷居所的。太师你也是知道的,这令姬夫人便是连侯夫人都没办法制住,护卫们更是……”仆人说到这里,姜尚已经完全明白了。
“这个蠢女人,前些年怎么就没跟着他那个傻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