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永安伯还问过颜裁缝,说郭老爷有钱有势,为啥子不好好把大少爷培养培养。颜裁缝就笑着说:你没看这个大少爷天生就脑壳里面缺块肉呀,郭老爷为他可是伤透了脑筋呢,还专门从省城里带回一位知名的老先生教大少爷念书,可这个大少爷书是学不会,反倒是成天跟在老先生身后,闹着要摸“毛毛虫”。后来这个老先生没敢教上两个月,就急着回省城去了。听老颜讲完后,永安伯不禁好笑,只是他总是不明白大少爷为啥会喜欢摸“毛毛虫”,就连自己一看到到处乱爬的毛毛虫,就会恶心得很,也不晓得有啥子好摸的。“不过好在慧妹还算是聪明,人也长得漂亮,简直就和她的妈一个模样……”永安伯跟在慧妹身后,边走边想。“永安伯,请往这边走,我爹爹住在左边的西花园,右边的东花园是我妈和我住的。”见永安伯有些犹豫,慧妹便在前带路朝西花园走去。“你爹爹不和你妈妈住一个花园?”永安伯慌忙问,又好像是觉得不妥,便赶紧打住。“他们为啥要住在一起?”慧妹奇怪的问。“这个……这个……嗨,我也是随便问问。”永安伯一时语塞。“永安伯,这就到了,要不我去找爹开门?”慧妹又问。“你爹是在这屋子里吗?”“前些天闹水灾,他好些天没有出去办事了。”“那我自己去打门就是了。你自己去玩去吧。”“那我走了,您回去一定要叫金银哥来找我。”慧妹开心的跑开了。走到郭老爷的门前,见门虚掩着,永安伯吸了一口气,他不晓得见着郭老爷该如何说退钱的事,毕竟郭老爷是一番好意。正在门口犹豫,听到屋里有声音传出:“邵谋呀,我让你给永安送钱的事办妥了吗?他啷个说?”是郭老爷的声音。“回老爷,我去过了,但他只是说他不要。”黄管家的声音。“啥?他又没有要?”“他是说不要,可是我说如果他不要我不好回来交差,后来他就收下了。”“这就好,这就好,永安也太不容易了,一个人拖着金银,现在房子也没有了,怪可怜的。”“老爷您就是菩萨心肠,处处为他着想。”“这也是我应该的嘛,人一辈子哪个不会遇到这样那样的难处?”“老爷说得是。”“唉,永安这个人呐啥子都好,就是人太倔巴,不依着他的性,就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你说我这个人嘛,虽然过去是干过不少坏事,别个都怕我得很,可你说过去那些兵荒马乱的年月,不靠刀子拼杀出一条路来,又哪会有我郭远东的今天嘛。但不管啷个说,我对他陈永安却从来没有过对不住的地方,他啷个就总是看我不顺眼,也总不爱搭理我嘛。”郭老爷叹了一口气。“这不是老爷您的错,是陈永安他不识好歹。”“邵谋呀!以后你可不许恁个说永安!他是还不了解我这个人,以后他会好起来的。“是,是,老爷,我以后不敢了。”“对了,邵谋呀,上回和永安吵架的那几西藏奴子是真的走了吗?”“回老爷,自从上回老爷您教训过他们一回后,他们就走得无影无踪了,想来他们是不敢再回来的了。”“这样就好,西藏奴子一向野蛮,有他们在,镇民们少不掉会受欺负,你平时注意一些,如果他们还敢回来闹事,你就安排人好好收拾他们一回,实在不行,就想法把他们做了。”郭老爷说得很轻松。“做了?老爷,这……这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