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各处,信阳城里不需要那么多人。”凤之遥剑眉微皱,有些不赞同的道:“王妃,若是分散兵力,只怕对防守信阳不利。”叶璃淡淡道:“谁说要防守信阳?我们要做的是将镇南王和他的中路几十万大军拖在西北,让他没有功夫去跟王爷搅和。至于信阳…现在这城里除了墨家军还有几个百姓?大乱将起,又有几个人会再将注意力关注到这个西北城镇来?从现在开始…中原才是这天下重要的戏台。”
凤之遥沉默片刻,拱手道:“末将领命。”
看着凤之遥转身而去,韩明月笑叹,“凤三素来自傲,除了修尧的话谁也听不进去,没想到倒是对王妃心服口服。”不仅是凤之遥,即使是他也在心中惊叹着眼前尚不足二十的女子的气魄和决断。也终于明白冷心冷清的墨修尧为何会这般的重视这位定王妃了。这样的女子,足以让世间的枭雄豪杰沉醉倾倒。
目送叶璃走下城楼,韩明月望着城楼的某处淡淡道:“你现在明白你和她之间的区别了么?”
阴影处,苏醉蝶沉默的走了出来。绝美的容颜上写满了阴沉和不甘,不仅是因为墨修尧对叶璃的信任,更是因为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没有叶璃那样的能力和魄力。看着叶璃平静从容的调度三军,颁布命令是的气度让她羡慕甚至渴望自己也有着那样的权利。但是心底深处她也同样明白,自己没有那样的实力,就像出身名门养在深闺斗遍宫闱的她根本无法理解叶璃所下的每一道命令一样。不甘的轻哼一声道:“那又如何?”
韩明月无言,沉默半晌道:“走吧,等到战争结束咱们就离开这里。不要做多余的事情,若是触怒了定王妃我也救不了你。”
苏醉蝶咬了咬牙,瞪了韩明月半晌终究还是没有再说什么。
墨修尧的离去预示着信阳城原本短暂的和平不在。城楼上,墨家军的将士们严阵以待无比的警惕着城下虎视眈眈的西陵大军。依照叶璃的命令,凤之遥将原本的大半墨家军暗中遣出了信阳城。镇南王或许发现,或许没有发现,也或许认为一个没有多少人守卫的信阳更符合他的利益。几乎每天,信阳城外都有着大大小小的交战,但是之前势如破竹的西陵大军却再也没能如上次一般踏入信阳城的城门一部。而西北各处传来的消息,还有似乎突然间遍布西北地区的墨家军让镇南王即使收到了墨修尧正被近八十万大军围困的消息也依然展开深锁的眉头。他已经明白了信阳城中那个不时出现在城楼上淡漠的望着城下腥风血雨的女子的真实意图。但是此时…他却已经无法抽身而退。不彻底攻下西北,他想要染指中原的意图就只能折戟沉沙。更让他大为恼怒的是,即使墨修尧陷入重兵包围的消息也丝毫不能让那城中的女子有丝毫的动容和方寸大乱。在偶尔嘲讽墨修尧娶了一位狠心无情的妻子之余也不得不暗暗揣测这到底是一位什么样的女子。
城楼上,叶璃一如往常处理完城中的军务和政务,登上城楼眺望着远处旌旗滚滚的西陵大营。
“王妃……”凤之遥登上城楼,看着眼前的女子纤细柔美的背影心中不由得微微叹息。只有他们这些亲信的人才知道,这个年纪轻轻地女子到底承担着怎样的压力和重担。同时,眼前女子的坚韧和决断也让整个墨家军的将士们更加的心悦诚服。只因为她是叶璃,而不是因为她是定王妃。
叶璃回头淡笑道:“凤三,有事么?”
凤之遥皱眉看着她有些苍白的脸色,担忧的道:“王妃这几日身体似乎不太好,是不是让大夫瞧瞧?”叶璃摇摇头,道:“有些累罢了,西陵镇南王若是那么好对付就妄称西陵战神之名了。我也很紧张啊。”
凤之遥看着她笑道:“属下可看不出来王妃有紧张的意思。咱们能够将西陵不部分人马和镇南王拖在西北,至少替王爷减轻了三分之一的兵力,王妃可是功不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