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殿兰就带着黑貂皮的冬冠,没想到胤禛竟也有一顶黑貂皮的,大婚前内务府特特送过来的,如今才知是为了和殿兰凑成一对儿。两人朝服外也穿了一模一样的黑狐皮端罩,携着手坐上郡王辇车,直奔紫禁城。
进了神武门,早有太后的辇车等着,殿兰与胤禛坐着辇车,直接来到了慈仁宫。
“皇玛姆万安,皇阿玛万安。”殿兰难得规矩地蹲下完成一礼。
“快起来。”太后身边的嬷嬷一听到太后的指令,马上搀扶起太后心尖子上的人儿。太后拽着殿兰坐在她的身边儿,问道:“可劳累了没有?四阿哥待你可好?”
“皇玛姆,”殿兰缠着太后的胳膊摇摇晃晃,“四阿哥一点儿都不好,四阿哥昨日很晚才给我饭吃。”
“可是真的?”太后装作深沉地看着胤禛,“那就是四阿哥的不对了,就算有什么好事情,也要让殿兰吃饱了饭才做。”
“皇玛姆你说什么呢,”殿兰摇着太后的胳膊,“你一直骗我,你说有了事情都告诉你,如今你却偏着胤禛,根本不是向着我。”
“皇玛姆教训的是,”胤禛行了大礼后,也十分深沉地回答,“孙儿昨日太心急了,应该让殿兰吃饱了才好,那样才有力气早日为太后生下重孙。”
“皇阿玛,”殿兰干脆起身坐到康熙身边,开始拽着他的胳膊摇晃,“你看,皇玛姆和胤禛他们连个才是一国的,根本就是在笑话我。”
康熙拍着殿兰的肩膀本是笑的开怀,突然就顿住了,“胤禛,你也节制着点儿。殿兰的身子好没好,你一定要上心,若是身子没好全,不可让她受孕,不然伤了性命,朕可饶不了你。”
太后知道康熙又是想起了赫舍里氏就是因为难产才去的,虽说留下了太子,但到底不能夫妻白头。太后对着殿兰招招手,等到她再次在她身边坐好,才戴起眼镜仔细打量着,“我看殿兰气色还好,刘太医也说殿兰的身子这几年养得很好,完全无碍。只是皇上说的也在理,胤禛,这个媳妇可是你千求万求才来来的,别亏待了她。”
“皇玛姆与皇阿玛尽管放心,”胤禛坐在康熙下首,毫不遮掩热情地看着殿兰,“我终其一生只有殿兰一个妻子,自是当眼珠子爱惜,惟盼她身子康健,夫妻长久。”
“好,”康熙满意了,“你既是这样说,朕就信你。昨日你说的话朕也知道了,你说必会忠诚于朕,忠诚于太子,这样很好。你的军功才干,朕也看在眼里,生怕你起了什么心思,一府的人都要受累。你若是看重殿兰,就别忘了昨日和今日所言。”
胤禛慎重道:“皇阿玛请放心。儿子对太子心服口服,且太子身份尊崇、人品贵重,又自幼被皇阿玛教导,自然是兄弟里最好的,儿子将来只愿做个贤王,如裕亲王辅佐皇阿玛一般辅佐太子,永不生二心。况且儿子说句实在话,太子得到的未必有儿子多,儿子只要有殿兰相伴,此生已是不枉。”
“四阿哥,你很好,”康熙心中敞亮,“不愧是佟贵妃养在膝下多年,又得朕亲自教诲。朕对你的用心仅次于太子,一早觉得你是个担当得起大用的,今日你我父子一番谈话,更是证明朕眼光不虚。你们夫妇二人也收拾收拾,下个月跟朕一起去南巡,也当松散一番。”
太后握着殿兰的手,看到父子全无心结,面上就带了微笑,觉得果然殿兰是最好的,所以她的丈夫也是皇上最贴心的儿子,太子最忠心的弟弟。太后笑着笑着,又顿了下来,“皇上,今日殿兰是要给贵妃和德妃请安的,贵妃病了,倒可以免了,可是德妃……”
“皇额娘的话到提醒了朕,梁九功,”康熙唤过来贴身太监,“你去宣了德妃过来。”
梁九功领命而去。
康熙看着佳儿佳妇,甚是欣慰。康熙既然对四阿哥再无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