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赵启言对她有一点退避的,说不清楚,他似乎很刻守某种进退的尺度,有些矜贵以及疏离。
三分钟后,两人便已经来到花圃边的长木椅上落座,放眼是尚带着露珠的红白相间郁金香,远处的树林里有一层薄薄的雾气,阳光折射出几分光彩,阮静不免被眼前美景吸引,“我知道你为什么会选在这里吃早点——秀色可餐。”
赵启言莞尔,将蛋挞放在纸巾上递给她,“不知道蓝莓味的你喜不喜欢?”
“我不挑食的,基本上什么都能接受,哦,除了韭菜。”
赵启言轻笑,“我记下了。”
几天后,阮静认识到她跟赵启言之间似乎走得越来越近,她每天的晨跑都能遇见他,然后他买早点,两人一起在木椅上坐着聊几句,通常阮静两个蛋挞就能解决一顿早饭,但是每次都由他出钱总有些过意不去,“下次我请你。”
赵启言无所谓地点点头,但是下次依然还是赵启言在埋单,原因是每次他都比她来得早。
后来有一天阮静没在早茶店门外见到赵启言,等了十分钟自行买了杯果汁跟爱德华打道回府,之后的一礼拜都没再遇见他。阮静想的是,难不成因为她从来没有埋过单所以赵启言干脆连自己的那份早点也不来买了。
这天阮娴奉母亲之命让阮静挑选相亲对像,咄咄逼人的姿态让阮静不得不从中选了一位看起来颇有书生气的男人。蒋严进门时正看到阮娴在警告阮静,“不许临阵逃脱!”,看到餐桌上的照片了然于心。
阮娴一见蒋严进来收起所有表情,拍拍妹妹的肩膀,“周六我陪你过去。”说完起身上楼。
蒋严难得的走过来拉了张凳子坐下,阮静匆忙收起照片,有点不好意思。
“婶婶要你去相亲?”
阮静不想多谈这个,看时钟已经八点多,“晚饭吃了吗?”
“吃过一点。”
阮静看他一眼,“你最近好像很累?工作很忙吗?”这话倒是真诚在问。
蒋严笑了笑,“不算太忙,比开学初好多了。”
阮静把照片放进纸袋里,好像没什么可说的了,“那——你早点休息吧,我上楼去陪爷爷下盘棋。”并没有等蒋严开口,人已经走开。
这个周末,说来也巧,原本要去吃相亲饭,结果对方那一天临时有事取消了会餐,阮静乐得轻松,无所事事之余跟家姐借了车决定去附近郊区转一圈,结果还没出市中心就碰到赵启言。其实是阮静中途转到一家日本料理店去打包寿司,正付了钱调头走的时候,听见身后有人喊了她的名字。
“嗨。”阮静打招呼。
赵启言走近她很自然地问道,“怎么会来这儿?”
“打算去野餐。”阮静问,“你呢?”
“跟朋友在里面吃饭。”
阮静觉得差不多可以说再见了,结果赵启言开口,“野餐不介意多一个人吧?”
“啊?”
“你等我一下,我去跟他们说一声。”
阮静顺着他走的方向看过去,两男一女,都长得颇出色,赵启言拿起椅背上的外套说了两句,三人同时朝这边望了一眼,其中一男的笑得还别有深意。
倒车出来的时候阮静不免问,“你这样出来没有关系?”
“没事。”
“他们是你的同事?”
“不,在英国认识的朋友,一起参加过几次探险活动。”
阮静笑问,“进你们探险队是不是还有一项外貌的要求?”
启言笑着摇头,侧头看着阮静柔和的面部线条,“你想进吗?”
“我的胆子很小的,如果真有幸参与一定会拖你们后退。”
“那倒不用担心,我会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