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咖啡厅到了春夏季会自动升级为冷饮供应店。沈自横是咖啡厅的常客,他出现的时候,年轻的女老板通常会笑靥如花。
简小从以前不忙的时候也经常和雷莎莎来这间咖啡厅,她没想到的是,这间店居然还经营外卖点送业务。比如此刻,当穿黄色工作服的咖啡厅服务员把两份打包得很精美的外卖盒盒送到两人眼前时,简小从眼都直了。
“你,你你你,你还说你不在学校吃!”这种熟悉度,沈自横分明是常客。她还记得她在这里看过他和一个女老师相会……相会?她现在也和他……
简小从的脸又开始烧起来。
沈自横小心的帮她打开包装袋,熟练而又温柔的为她摆好筷子,淡淡答:“这是市区‘广东小馆’做的。”天气热的日子,适合吃一些清淡的食物。
简小从惊讶于他的细心,不好意思的说:“麻烦你了。”然后,她就动了筷子,夹起一块盐鸡,吧唧入口。
咖啡厅这时已经开了空调,沈自横和简小从坐在最靠玻璃窗的位置,虽然有太阳直射进来,却是适宜的温度。简小从在家的时候就养成了喜欢春天开空调,然后裹着被子在家里乱窜的习惯。冷热交替有时让人不舒服,有时却让人在变态中感受舒适。
沈自横也吃了起来。
简小从余光所至处,是沈自横低眉垂目的样子。她一口饭停在口里,忽然发起了呆。
她不是第一次和他一起吃饭,以前也有过的。可是,她却是首次发现,这场景别扭得让她觉得怪异。不过,不是不好的别扭,是那种类似于盖着被子吹空调的,变态而又舒适的别扭。
吃饭的时候,是不能发呆的。所以下一秒,简小从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嘶”的一声,她眼泪都出来了。
沈自横抬头看着她,从她流泪到她泪干再到她终于睁开眼睛寻找焦点这个过程里,一秒不落。但他的神情实在不是太好。语气也是如此差:“你有多久没吃过饭了?”他想当然的以为简小从是被那几块盐鸡诱惑成几百年没吃过饭的乞丐了。
简小从感到很挫败,不是为自己,是为对面那个人。她学着他恶声恶气的样子说:“你的语气能好一点么?我又没有得罪你。”说完又瞪了他一眼。
她怎么会觉得他温柔的?
她真是瞎了眼了。
沈自横冷然的表情瞬间松了下来,忽然想起了什么,低头吐出一句话:“对不起。”迟来的道歉。
她没有得罪他,一直都是他得罪她。
简小从才刚刚提起筷子准备继续进食,一下就被沈自横这句诚恳的道歉惊住了,筷子半天没动,她结结巴巴的问:“啊?干嘛道歉?我是开玩笑的啊……”没这么严重啊。
“上次我没能控制住自己,对你发火,所以抱歉。”沈自横语气真诚。
简小从这才想起他们上一次见面时,好像是不欢而散的。他是为了他妈妈和她吵的。
想到这里,简小从又不禁想到白律和她说的那个消息,转而看了看沈自横,他也正望着她。
两人这样认真而又奇怪的对视。
简小从没有在沈自横眼里发现悲伤,失去母亲的那一份悲伤,于是,她下意识的问:“沈自横,你妈妈去世……”她以为沈自横会打断自己,还特意停了停,见他仍旧专注的看着她,她便继续说,“你真的不难过?”
问完这个问题,简小从才发现自己问的是废话。
沈自横知道她的意思,转了视线望窗外。简小从知道,这是沈自横转移话题或是逃避话题的征兆。所以,她赶在他转移之前再补了一句:“不想回答就不用回答了,我大概……越矩了。”
“我不难过。”沈自横的语气很坚定,“对我来说,她只是给予我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