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干呕不断。“嗯……嗯……”
“你怎么了?”见状,他迅速上前欲察看。
“走开!不用你假好心……嗯……嗯……”尚未表达完厌恶他的情绪,恶心感便又涌上喉头。
“让我瞧瞧!”她的胃肯定出了毛病了。家里的佣人曾告诉过他,婚约决定后,她便经常不吃不喝。
“走开!别碰我!我已经是‘路夫人’了!”用力将他接近的身躯推至墙边,她抹去眼泪,双眼益发晶亮的警告着他。
凌冱所有的爱心在一瞬间化为乌有,是啊!她已是“路夫人”,不再是他的责任了,强烈的酸涩将他掩埋,甩了甩略绉的衣袖,他冷冷的看着她。“路夫人!想必你今晚与新婚夫婿会有个令人称羡的新婚夜!你、会、和、他、上、床,对吧?”想着她与别的男人,他几乎崩溃。
她冷绝的看着他严峻的脸。“我们是‘夫妻’!你以为呢?”倔强的反唇相稽,她挑衅似的望着他。
两人不再多说话,四目纠缠着,异样的火花在两人之间汹涌爆开,他们折磨着自己,也折磨着彼此。
半晌,凌冱愤然的转身离去。而欧运琛终于忍不住地痛哭于床榻……
又是一个无法真正成眠的幽暗午夜。
凌冱半躺于欧运琛卧房内的四柱铜床上,右手握着酒瓶,左手抚着丝缎床面。他多久没进这里了?自从路敦逵提出娶她做为结盟条件的那天起吧!他们不再同床同房、不再同桌而食,他们形同陌路、不问彼此。
那天起,她不再出门,终日待于房内,等着婚礼到来,而他则搬出她的房间,回到自己卧室,重新让噩梦伴着他入眠。
今晚,他睡不着,不是因为母亲自杀的梦魇纠缠。而是她与路敦逵裸裎缠绵的画面满脑海,让他只能痛苦烦闷的喝着酒。
举起酒瓶就唇,一滴滴苦涩的酒液缓滑入喉,然而他的意识并没有模糊,甚至愈来愈清醒,因为他听见,也看见了——
她的娇喘吟哦飘忽在耳畔,她的姣好身段被路敦逵拥在怀中……
“不!琛儿!你是我的!不准!你是我掌握在手中的……不!琛儿……”他的蓝眸魔魅、眼白充血,发狂似的大吼,捶胸顿足地破坏着周遭摆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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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在不准什么?
琛儿不是他亲手奉送路敦逵的吗?
她根本比不上他的复仇计划重要,不是吗?
她只是一颗他握于手中、用来换取更大权势的棋子,不是吗?
那他为何心痛?为何不舍?她不重要!不重要呀!
“不!琛儿!我爱你!我爱你!琛儿!”他痛苦的嘶喊,将酒汁洒满一地。
时至今日,他才觉悟到,他想掌握她、占有她,是因为爱她,但他做了什么?做了什么?
不对她说爱,只是一味要她在身边、掌控她,难怪他心烦、心空,因为他错把爱当成了掌控。
为什么他不能早点发现,之前为她而产生的各种情绪变化,都是因为爱她啊!
但现在一切都为时已晚了,他伤害了她、背叛了她对他的爱,将她推至路敦逵怀里。不期然地,她略带警告的哀伤话语,再次飘进他耳中——
……不要随便丢下我,我会让你找不到的……
“不!琛儿……”他颓然倒卧于地,失控地大叫。
久久,意识逐渐剥离他的rou体,冰蓝的瞳眸逐渐涣散,行尸走肉的意象出现于他身上,直至深夜,直到黎明……
正常人的新婚第二天,应是甜蜜的度蜜月去。但路敦逵却在这天,带着一张“新婚妻子”欧运琛签了名的“离婚协议书”,一脸凝重的来到欧宅。
“带我去见你们少爷!”看着他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