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了的,后面还有很多难听的话!”
“天凤,交给我,听见没有!”天龙在嘶叫,满面涨红。
“算了,不要看了,反正,你不会参加芝芝和华伦的舞会。”
“我会去,只要我有一口气,我一定去!”
“要翠湖替你推轮椅?不要,芝芝会笑翠湖的,芝芝一向咄咄逼人……”
“把信交给我,翠湖,替我把信拿回来,去啊!你呆站着干什么?”
翠湖垂下头,两条腿并得齐齐的,天龙气极了,几乎想握死她。
就在这时候,赵夫人走出来,她一手抢去请柬和信,她指住天凤大骂:“好大的胆子,你竟然偷去我的东西?我说过不能让你哥哥知道这件事。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你聋了?”
“妈咪……”天凤努起嘴。
“为免麻烦,我还是把信撕了,省得天龙看见了会受不住……”赵夫人作势去撕信纸。
“不,不,妈咪,把信给我,啊!你真的撕了,不,信是我的,给我!给我!”天龙突然由轮椅上站起来,他的上身向前倾,踉跄地,他……
天龙冲前一步,就立刻倒在地上,但是,他并没有求援,只是在地上挣扎爬起,翠湖看住他,心如刀割,但爱莫能助。
赵夫人见儿子那样吃力,想过去扶他,天凤制止母亲,低声说:“让他自己慢慢来,我们继续演戏。”
赵夫人无可奈何,任由天凤摆布,天凤跳着,叫着,嚷着:“妈咪,把信交给我,我要念给哥哥听!”
“别胡闹,这封信会刺激天龙,我还是把它撕掉。嘿!她订婚就订婚,派请柬给天龙,到底是什么意思?芝芝真不是人……。”
“妈咪,把信给我!”天龙的衣服全湿了,好不容易,真的不容易,他千辛万苦,才爬起来,站住了脚。
眼看信就要被母亲撕掉,他焦急万分,也没有想到自己在何处,只是急切地想得到那封信。
他奋力冲前,把赵夫人手中的信抢到手上。
每一个人在注视他,惊讶!
天龙继续看那未完的信——
“……不……你看见别人成双成对,而你却孤单影只,那有多凄凉?……不要再看了,我真怕你受不住。为了尊重我的未婚夫,就算你有一千个理由不能来,我还是要请你的!你有胆量?有勇气?来吧!我会给你一个勇气奖!”
“你今非昔比,假如你没有胆量来,我也不会怪你,华伦说得对,你实在太可怜。不过,我倒是希望你能来,因为,你也许够运,会中头奖,得到我们的‘平治’汽车,然而,就算你中奖了,你也不能开车啊?那岂不多余?哼!别担心,天龙,你可以把车子放进车房,一百年后,那辆车变了古董车,古董是很值钱的,你要不要也娶一个古董太太,年纪大的女人细心,会侍候你,嗯!华伦在找我了,但愿你有勇气参加我们的舞会,不要令我的未婚夫失望……”天龙把信揉作一团,喃喃的叫:“我去,我爬着也要去!”
“哥哥,你知道你现在在哪儿?”
“在花园,你以为我疯了?”
“你的轮椅呢?”
“轮椅?”天龙看见自己,看看四周,再回过头去,看见轮椅和翠湖都在后面:“谁扶我过来?翠湖?”
翠湖带着一张满是泪珠的笑脸走过来,她抽咽着对天龙说:“你能走,你已经可以走路,我计算过了,你一共走了9步,站了5分钟!”
“什么?是我自己走过来的?妈咪,天凤,”他拥吻每一个人,甚至翠湖。
赵夫人又哭又笑,天凤满眶泪水,佐治差点没哭出来,就在这时候,张医生走出来了。
“张叔叔,我在那儿走过来,”天龙嚷着……“是我自己走的,我甚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