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单手一托,一颗鲜红色的血珠凭空飞了起来。
王锋第一次见到这种如魔术师般的景象,非常诧异。
“躺在床上、”
小月说道,王锋照做。
躺在了张桃芳长官的床上,小月跟着躺了下来。
床很大,不会有触碰。
鲜血在半空中渐渐化开。
竟形成了一道屏障,将两人框在里面。
瞬间入睡,王锋也不知咋的,自己睡得那么快。
再次醒来时,自己正坐在往北行驶的闷罐子里。
“……”
“唔…这是去哪?”
王锋醒来后,问。
此刻,他只记得……中国人民解放军陆军第24军在1952年9月2日奉命入朝。
“二狗子,你这是睡傻了吧?”
“哈哈哈!……”
众人闻言,再看了看二狗子睡眼惺忪的样子,大笑。
过了一会儿,大家又出奇的安静下来。
“这到底是去?…”
王锋问道,接着摸了摸湿透了解放牌胶鞋。
还有陌生的、厚厚的绿军装,竟不是“三点红”。
湿冷的感觉,车内又闷又冷,连窗户都没有,非常难受。
连自己的抗寒能力都消失了。
还有冻得难受的滋味。
“我说二狗子你……是不是要上战场了,故意装傻?想当逃兵”
“……”
王锋不知道怎么回答了,自己变成了一个叫做二狗子的士兵。
“好了好了!撕标志了!撕标志了!……”
“闷罐子”停了下来,长官走进来,下令道。
“撕标志?为什么要撕?”
王锋按照着他们做,将身上带有“中**队的标志”的东西全部去掉。
比如搪瓷脸盆上“某某部队”番号,衣服上“某某被服厂”标记。
就连配发的白毛巾,都要把“将革命进行到底”的红字剪掉。
他们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就像不知道要去哪打仗那样。
三个人一把枪、一个望远镜、两枚手榴弹,这是现在的标配。
还是要去前线打仗的装备!
鸭绿江上,连接中朝两国的大桥已被炸断。
工兵用木板临时搭起两座浮桥,大队人马一摇一晃地过了江。
王锋在闷罐子里看见了年轻时的吕长青和张桃芳。
他俩现在和自己一样,还是新兵蛋子。
坐在角落,一言不发。
大家都知道自己的使命,环境异常的缄默、压抑。
“这时的张长官和吕长官还很年轻,张长官20岁,入伍一年。吕长官19岁,入伍已有三年!”
“呜!……”
不知是谁,突然就哭了。
听见哭声,大家也跟着哭了起来。
他们都不是害怕,而是在跟自己的祖国诀别、想亲人了。
王锋不知为何,泪水也哗啦啦的流。
自己并不想哭,但这个叫做二狗子的新兵,他正在大哭着。
或许这,就是历史吧。
历史是没法改变的。
……
……
“继光!!!不要啊!!继光!!……”
十月,十九日,夜晚。
上甘岭西侧597。9高地。
二狗子等一批人马被长官派去前线支援6连,临时组个攻坚小组。
交火正在白热化之际,几台机关枪突然出现在山坡高地。
“哒哒哒!”的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