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摔到直郡王身上,
“你怎么有这样混账的想法?!那可是你弟弟!”
“兄弟相残,朕怎么会有你这样禽兽不如的儿子!畜生!!!”
“你以为没了保成,朕就会立你为太子吗?混账东西想都别想!”
“直郡王胤禔秉性躁急、愚顽,不可立为皇太子!!!”
康熙被直郡王气的口不择言,直接断掉了直郡王的所有奢望。
梁九功暗地里偷偷打量着一脸不可置信的直郡王,心里琢磨着到底谁给了直郡王自信,让他以为太子被废下一个太子就一定是他呢?
直郡王呆呆地看着康熙,脑海中回荡着康熙刚刚说的话,
“直郡王胤禔秉性躁急、愚顽,不可立为皇太子——”
他不理解为什么康熙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明明最初的时候一直说他才是最合心意的孩子的不是皇阿玛他自己吗?!
为什么如今要将他全盘否定?
既然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他当太子,那为什么又要给他希望?
又要扶持明珠给他当后盾?!
为什么要让他知道自己和太子在诸位兄弟之中是不同的?!
明明一切的一切都皇阿玛先开始的!
他红着眼想质问康熙,然而却被看着康熙那冷冰冰不像是在看活物的眼神给惊住了……
他散了心气,一言不发地低下了头。
康熙愤怒地让人将直郡王拖到殿外去跪着。
消息传的飞快,一眨眼地功夫六宫上下都知道了。
惠妃听见消息的时候眼泪一下就下来了。
她发出一声悲鸣:“我的孩子——”
“胤禔啊——”
她跌跌撞撞地跑向了乾清宫,从延禧宫到乾清宫的宫道她走了不下千百遍,哪怕是从前刚开始失宠的时候也没有像今时今日这般发觉——
延禧宫到乾清宫的距离是这么漫长……
直郡王跪在乾清宫外,像是丧失了所有的希望一样目光涣散地盯着地板上的纹路。
直到他被满身狼狈的惠妃扑上来抱住了。
惠妃看见直郡王那了无生机的模样便是泪流满面,痛苦地喊道:“额娘的胤禔啊——”
直郡王鼻子一酸,他嘴唇微微颤抖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惠妃看着他痛哭流涕,心中悲痛万分。
她知道她的孩子是多么自傲的一个人,康熙说的那些话足以打垮他。
她心里对康熙的怨恨犹如大海中风暴掀起的怒涛,必定要将海上的行船给淹没。
她的双眼燃烧着怨愤的火焰,死死地盯着前方的殿门,她知道康熙就在里面。
曾经年少的爱慕情谊在早多年的冷淡中逐渐消退,如今更是因为他对她孩子的薄待而灰飞烟灭,只剩下纯粹而浓烈的怨恨。
她猛地站起身,一抹泪就要往里冲,一点也不顾那些御前侍卫的阻拦。
好在梁九功及时出现带着康熙的口谕放她进去。
惠妃踏入许久未至的乾清宫内殿,像是不知道自己如今的狼狈模样,像是平常那般施施然地优雅行着福身礼。
康熙审视地看着她,视线落在她奔跑途中导致的凌乱鬓发微微蹙眉。
良久在惠妃快要坚持不住行礼的时候才淡淡开口,
“免礼。”
惠妃听见他那冷淡的声音心中怨恨更加,面上不由得带出了一些。
康熙见状眉眼越发冷冽。
惠妃的双腿因为行礼有些发麻,她缓缓悠悠地站直,直视着康熙,
“皇上,胤禔到底犯了什么错,让您说出那样的话来?!”
“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