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瑙早就知道年贵妃是个什么性子,听见年贵妃这明里暗里怀疑的话语也不恼, “娘娘,奴婢可是亲手交给那苏培盛的,就是不知道他发什么疯。” “收了银子却不办事!” 突然,玛瑙想到一种可能性,双眼一亮地说道:“娘娘,您说有没有可能是坤宁宫那位也递了银子?” 年贵妃坐直身体,面上满是嫌恶地说道:“那就是了!那向来是一个假仁假义,故作清高却又手段龌龊爱学人的!” “定是那行事不小心让坤宁宫的人发现了。” 年贵妃斜了玛瑙一眼,“你若是行事小心一些,定然就不会有今日这事了。” 玛瑙有些笑不出来了,今天这是还不是你自己管不住嘴? 现在知道得罪苏培盛不妙就打算将事情推在她身上了? 若是旁人兴许就会跪下请罪了,但是玛瑙可是充分了解年贵妃的人。 若是她这回认下了, 时间久了在年贵妃心里这件事就真成她错了。 玛瑙跪下惊惧地说道:“都是奴婢的错,奴婢没能劝住娘娘,奴婢定会将功赎罪,还请娘娘给奴婢一个机会!” 年贵妃一噎,见玛瑙那胆小的样子反而说不出什么责怪的话了,但是这又同她心中所想不一样,只好有些憋屈地摆摆手, “看在你以往忠心的份上,本宫就不追究你的办事不利了!” 年贵妃找不到替罪的人,颇有些意兴阑珊地说道:“那苏培盛因为皇后给的银子多些就敢如此下本宫的面子,日后本宫定要找到机会好好告他一桩!” 年贵妃不知道是苏培盛纯粹是因为被碧荷告了一状。胤禛直接将他收受的贿赂全部收缴不少还罚了一年的俸禄。 对于苏培盛来说,这钱如今也不在他手上,那他为什么还要做一些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只能说公式带错了,这答案自然就不可能正确了。 年贵妃将事情全部推在了皇后的身上,过几日的请安更是一场血雨腥风。 苏培盛回到养心殿,发现胤禛还在批着奏折,看着胤禛那紧缩的眉头偷偷的看了一眼在一旁伺候的碧荷,担心他离开的这段时间是不是有被人告了刁状。 碧荷见苏培盛怀疑的眼神落在她身上,毫不犹豫地瞪了回去。 还敢怀疑她?等着吧! 苏培盛被瞪了一眼,心底却轻松了不少,他是知道碧荷的,若是她出手绝对不会是现在这一副表情。 那皇上心情不好就同他无关了! 苏培盛再看一眼碧荷站的位置,眼神中闪过一丝微妙。 心思百转千回,脸上却没有显露一分。在旁人看来,便是苏公公一进殿就向皇上复命了。 “......奴才这才回宫复命。” 苏培盛没有添油加醋,只是将翊坤宫发生的事情完完整整的说出来。 但是就是这一成不变的话语更是容易让人相信。 胤禛从可以将他掩埋的折子堆中抬头看向苏培盛,声音淡漠,让人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 “年贵妃同你说的?” 苏培盛:“奴才不敢欺瞒。” 胤禛将毛笔一丢,视线虚虚地落在那一枝饱满的桃枝上,揉着额头说道, “皇后不是说要办赏花宴吗?明日找个时间说一声,朕会去。” 令人烦躁的事情全部挤在一起,胤禛破天荒的丢下了一大堆没改的折子去了院子赏月。 可惜天公不作美,胤禛出去没多久便是一阵大风吹过,一片乌云将温润生辉的月亮给遮住了。 胤禛:“.......” 气的他一言不发的甩手进了寝殿。 摸不着头脑的苏培盛只好连忙跟上。 次日,一觉醒来了颇为神清气爽的胤禛惊疑地看着琉璃镜中的自己。 这......太奇怪了! 胤禛忍不住摸了一下自己的眼睛,他这段时日一直睡不好,日日都会梦到那些流言蜚语。 昨夜竟然一夜无梦,安稳到天明。 胤禛心中有些激荡,看着同样震惊的苏培盛脑中的弦一下子就绷紧了。 他飞快的思考昨日到底与往常有何不同,从晨起洗漱一路想到昨夜就寝,终于确定了最有可能的异常。 那香味异常浓郁的桃花! 胤禛心中狠狠一跳,他记得之所以会往桃林去便是因为最近不论是宫内还是宫外,这桃林的传闻皆是沸沸扬扬。 现在看来莫不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