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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2 / 4)

备好的笑容。此时,他眼前似乎已呈现一片海晏河清,天下太平的盛世之景了。然而,方才恪宁那一瞬间的失神让他心里不安。如今他们是天下最高贵尊崇的一对夫妻,她到底还有什么不满足,偏要在这普天同庆之日心烦忧郁?

不过几天之后,胤禛就想到恪宁为什么烦忧了。

雍正四年正月初五,年还没过完,胤禩,胤禟,苏努,乌尔占等人皆被革去了黄带子,由宗人府除名削除了宗籍。

恪宁听到这个消息,从床榻上几乎跃起。下了地径自就要往养心殿来。可被外面寒风一吹,她却清醒了。这不是早晚的事么?若是她这么怒气冲冲的去了,也许火上浇油也说不定,反而更加牵累胤禩。她光着脚在地上打转,心里突突的,只是想到底还能做的了什么?把个旁边的茉儿吓得目瞪口呆。

结果年后不久,皇帝又是一道旨意,将月然革去“福晋”身份,休回了外家,又命人严加看管,实同于软禁。恪宁上次去看月然后在皇帝面前说的话,也并没有什么帮助。月然患病,她娘家早就败了,现在竟然被休弃回去,不是死路一条又是什么。

恪宁反复想如何能找个机会,或可求皇帝多少遣些人好生照料月然。她每日里愁闷心烦,多亏得韶华还能伴在身边。这一日恰好靓儿获准进宫来和她们一处聚聚,三个人谁都不敢提起话头,只将每日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拿来说说,权当排解。

正这时外面宫人来禀,说是齐妃娘娘到。恪宁好生诧异。往日她们俩就有嫌隙,不是按例请安拜会,平素齐妃从不往永寿宫来,怎么今天生出这份雅兴来了。

恪宁不得细想,赶忙迎出来。她一向注重礼仪,不让人觉得她位居中宫以上欺下。重秀比恪宁还年长,最近因为弘时的身体操心,比恪宁也更显老些。她见韶华和靓儿俱在,便互相施礼,几人落座。重秀见有这么多人在,只好先与她们寒暄几番。

恪宁知道她是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暗瞧她面上光景,定然还是为了弘时的事情而来。便开诚布公问:“秀儿,三阿哥的身子怎么样了,这都要开春了,想是好些了?”

重秀闻听此言,低了头眼圈一下子就红了,叹了一声道:“我这次来,也不是为了别的事,就是想和皇后娘娘说这个的。”

靓儿听如此,忙起身道:“想是主子们有家事要谈,我还是先告退罢。”

韶华一听也想要走。恪宁摆手道:“咱们自小本在一处,老了老了还有什么避忌。既然是孩子的事情,大家都该坐下来听听,也帮齐妃娘娘排排烦难!”

靓儿韶华一听,也只得先坐下听重秀说。

“弘时那个病其实一直拖延着,并不见好。幸好捱过了这一冬。只是,每日御医只说无法可想,说心病难治。我却不明白,这孩子小小年纪有什么心病,分明是他们的托词。我只想,求皇后娘娘在万岁爷面前美言,再换一位好脉息的御医来。不然,这么拖着下去,我实在心虚。”重秀停下来抹了泪又说:“虽然,他一直不懂礼数冲撞了万岁爷,但到底只是年轻莽撞。可是,我不好在万岁爷面前维护他,还求皇后娘娘说说话!”

恪宁点头,拉住重秀的手:“无论往日如何,弘时这孩子都是咱们从小看大。他是个灵透人,在这宫里到底也是为难他。我是不会袖手旁观的。这病当然要赶着医治,你放心,我会和皇上说的。”

重秀往日是个倨傲之人,此时却不得不为了孩子在恪宁面前服软。听恪宁如此推心置腹,心里感念非常。

倒是靓儿在一旁插了一句:“年轻人身子骨强壮,齐妃娘娘不必太过忧虑。只是,若真是有什么心病,这解铃还需系铃人啊。”

这句话说的韶华和恪宁不由得对视。云衣尚在人世这件事情,她们都不曾和弘时说。

韶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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