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脸都白了,松了一口气抚着胸口道:“可没把人吓死。”
冷凝香平静而安祥地笑笑说道:“不管怎么说,总算渡过来了,歇一会儿咱们就走吧。”
小翠眼望着洞外犹在洞中动荡的藤桥,余悸犹存道:“刚才婢子没敢说,要是他们有人埋伏在这儿,等咱们渡桥及半的时候,突然砍断了藤桥,那后果可真是不堪设想。”
冷凝香道:“只怕非粉身碎骨不可。”
说了几句,看看小翠脸色好转了,三个人这才又往前走去,仍然是李存孝在前开道,冷凝香拉着小翠走在后头。
这个洞跟桥那边的那个洞,一般地洁净干燥,一般地黝黑大光,所不同的是这个洞比那个洞还高还宽。
前进约莫二三十丈,李存孝忽然停了步。
冷凝香忙靠近一步道:“怎么,前面有什么吗?”
李存孝摇头道:“不是前面,我好象听见身左山壁内有异响、似乎是铁器碰击的声响……”
冷凝香凝神一听道:“我怎么听不见……”
李存孝道:“那声音是断断续续的,偶尔响起一两声……听,又响起来了。”
冷凝香仔细一听,可不,连小翠都听出来了,身左山壁中传来两声叮叮异响,过一会儿又响了两声。
小翠道:“这是什么,难不成有谁在凿山?”
冷凝香道:“听声音似乎不远,像是就一堵石壁之隔,难不成石壁那一面别有洞天……”
小翠童心未泯,走过去抽出腰问匕首在石壁上敲了两下。
这一敲不要紧,立即敲出了怪事。
只听一个若有若无、听来相当粗暴的话声自石壁中传出来:“该死的东西,连你们也要欺负我,有朝一日只让我脱出此困,我要血洗苗疆,杀得你们鸡犬不留。”
若有若无也好,粗暴也好,却是地地道道的汉语。
小翠吓了一跳,忙退了回来道:“这是谁?”
冷凝香也惊异,摇摇头道:“没想到这堵石壁之后果然有人,听说话口音他像是被困在此处的。”
李存孝迟疑了一下,提一口真气传音说道:“我们不是苗人,阁下是哪一位?”
只听那若有若无的话声道:“在苗疆的汉人远比那些茹毛饮血的野蛮苗人来得邪恶可恨,你不知道我是谁么,问问你们那峒主就知道了。”
冷凝香美目一睁,道:“此人跟‘苗疆八峒’有关系……”
李存孝传音道:“阁下别误会,我们是外来的。”
“废话。”那若有若无的话声道:“苗疆的汉人哪一个不是外来的。”
冷凝香也传音说道:“至少我们不是‘苗疆八峒,的”
“怎么!”那若有若无的话声道:“还有个女的,你们不是‘苗疆八峒’的是干什么的。”
冷凝香道:“不瞒你说,我们是来找‘苗疆八峒’的……”
那若有若无话声道:“‘苗疆八峒’的朋友?”
冷凝香道:“照目前的情形看,我们跟‘苗疆八峒’是敌非友。”
那若有若无话声道:“什么叫照目前的情形看,是敌便是敌,是友便是友,还看什么情形,难不成你们是墙头草。”
冷凝香道:“我们是来苗疆找样东西的,本跟‘苗疆八峒’毫不相干,可是他们竟然狙击我们……”
那若有若无话声道:“我明白了,他们若是不狙击你们,你们也就不会招惹他们,跟他们为敌了,是么?”
冷凝香道:“那是当然,苗疆异域,身在异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那若有若无话声道:“你倒是挺老实的。据我所知,‘苗疆八峒’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踏人‘苗疆’的外人,你们不是它的人,便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