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怎麼在船上待過,但卻非常習慣,而且也沒人來打擾他。
他又做了一個夢,夢到昨晚的行動失敗,自己和多人搏鬥,越打渾身越沒有力氣,然後被人推下了船。
夢裡,他感受到了海水的冰冷,他撲騰著,一下子抓到了一根繩子,好像是船上的永仁扔下來的,他拉著、拽著,有了一絲希望,但整個人卻被後面的人抱住了。
這是一個冰冷的屍體,白松轉頭看了一下,是偉哥。
偉哥不說話,但渾身冰冷,白松拼命地往下拽,白松不得已喝了好幾口苦鹹的海水,他瘋狂掙扎,然後醒了。
呼……
噩夢。
這是白松第二次殺人。
與上一次不同的是,他可以腦補偉哥死前的絕望與怨念,那一定是無比絕望的。
艙室里很暗,船還是輕輕地晃來晃去。
白松捏了捏還是有些疼的四肢,把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
這是我選擇的路,自然,也是我應該面對的東西。
黑暗也好,噩夢也罷,都無法打敗我。
警察本就是光明與黑暗中的一堵牆,有於師傅、趙支隊等人的忠魂在前,白松瞬間就感覺身上有一股熱流,再也無懼黑暗。
第九百零四章 案件辦結
天華市。
昨天凌晨回到了陸地上,白松去醫院做了全面的檢查。醫生給他開了不少藥物,要吃上一個周。
馬支隊給五大隊的人都放了假,甚至沒說具體放幾天,什麼時候都恢復了,什麼時候再說上班的事情吧。
……
「你這剛剛身體還沒恢復好,直接吃烤串能行嗎?」王亮從白鬆手里搶過來一把烤串,端過來一碗粥:「你喝這個。」
天華市已經有些冷了,晚上的時候,小風一吹,沒穿保暖衣物的人瞬間就能年輕兩輩。
這種時候,一些燒烤店之類的地方,就會提供免費的小米粥,王亮找老闆要了一大盆。
「羊肉進補啊!」白松才不管,又拿了一把,吃的滿嘴是油。
「這幾天啊,我都快得心臟病了。」王華東道:「我突然都有了退休的打算了,感覺我的身體不適應這種工作了。」
「這種事畢竟是少見啊。」白松道:「賴我了。」
「真不能怪你。」孫杰道:「昨天聽你說了前因後果,說實話,換成我們任何一個人,都可能上當。我們不能小看人家,張左後面的人,對心理的把控是真的挺到位的。他要是一來就這麼做,你不見得會上當。但是我們在這裡,發現一個線索的頭,查了這麼多天沒有任何進展,再遇到線索肯定是不能放下的。」
「對。」柳書元放下了碗筷:「遇到這個事,我都打算去找喬師父進修了。」
「我倒是想看看,這個背後的人長什麼樣子。」王亮邊吃邊說道:「是不是有白松一樣的腦子。」
「肯定比你強。」柳書元調侃道。
「比我強有什麼了不起的?」王亮說完,感覺自己的話好像不太對勁:「錯,是比我強……唉……反正就是這個人挺厲害的。」
「當初負責張徹、張左和丁……」白松看了眼王華東:「這種幕後人員肯定不是簡單人物就是了。但是我們沒機會見,估計姜隊等人就把案子……哦,應該是他的上級部門拿走這個案子了。」
「嗯,他們一天到晚處理這些案子,這種案子裡沒有笨蛋。」王亮點了點頭,接著吃串,對這個事情不是很在意了。
就白松沒喝酒,其他人多少喝了一點,白松大難不死,大家真該好好慶祝一下。
其實白松的身體已經沒什麼大礙了,但是他每天都吃藥,還是避免飲酒了。
「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