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秦珣想知道的,他眉峰微動,轉向了黃太醫。
黃太醫搖頭晃腦:&ldo;四殿下看著嚴重,其實並無大礙,既未傷筋動骨,也沒影響肺腑,都是皮外傷,上點藥,歇一段時日就好了。&rdo;年輕人,傷口恢復的也快。
他略一沉吟,看殿下體質稍寒,尚需一兩劑藥。然而當著三殿下的面,他不能詳細說明。
他久聞三殿下與四殿下關係密切,但是此事關係四殿下的秘密,他是死也不肯吐露半句的。偷偷瞧了一眼滿面寒霜的三殿下,黃太醫心裡打了個突。他心念微動,對掬月道:&ldo;上次楊姑娘說起自己的症狀,我如今已得了方子。待會兒楊姑娘同我一起,我好把方子給你。&rdo;
掬月本家姓楊,黃太醫口中的楊姑娘就是她。
&ldo;什麼……&rdo;掬月微微愕然,她怎麼不記得她何時跟黃太醫提過自己的症狀?
秦珩卻早已反應過來,她輕聲提醒:&ldo;姑姑……&rdo;
&ldo;啊,我想起了,多謝黃太醫記掛。&rdo;掬月心中一凜,猛然醒悟。
黃太醫這才輕輕笑了笑,眉目舒展,到一旁去寫藥方。掬月也跟了過去。
內殿只留下秦珩與秦珣。她身上疼痛稍減,背靠著引枕,沖秦珣笑笑:&ldo;皇兄,我沒事了。你要不要,回去換身衣裳?&rdo;
秦珣今日抱著她行了一段路程,她身上的塵土血漬難免會蹭到他身上。他身著玄色衣衫,雖然看不明顯,但是素來喜潔的三皇兄多半是無法容忍的。他在這兒守到現在,也難為他了。
面色微微一變,秦珣低頭打量了自己一眼,幾不可察地皺了皺眉,口中卻道:&ldo;這事兒先不急。我且問你,你現下怎麼樣?&rdo;
四弟除了傻,還有一點令他不滿。明明自己有傷在身,疼痛難忍,最關心的卻是兄長的小事。
&ldo;我?我沒什麼事了。&rdo;秦珩勉強笑一笑,&ldo;黃太醫都說了,沒有大礙,上些藥,休養一陣就好了。是我不好,教皇兄擔心了。&rdo;
秦珣輕哂,想說一句&ldo;你想多了,我沒擔心&rdo;,到底還是沒說出口。他本就擔心,又何必嘴硬?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老四已經成了他心裡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他不清楚這分量有多重,他想,對於身邊沒幾個親近的人來說,四弟於他,肯定要比四弟自己以為的要更重許多。
他沉默了一瞬,臉色緩和:&ldo;我看看你傷口。&rdo;說著俯身,待要去掀四弟身上的薄被。
他的手剛碰到被子,秦珩就一聲悶哼,仿佛劇痛鑽心,臉色更蒼白了幾分。
&ldo;怎麼了?&rdo;秦珣一時著慌,連忙撤手,停在半空,進退不得。
秦珩蒼白的面頰浮起一抹虛弱的笑,她輕搖頭:&ldo;沒事,沒事……&rdo;
‐‐她怎麼敢教秦珣認真看她的傷口?方才他包紮時她就沒能成功拒絕,此時少不得要掩飾一下。
她說的勉強,秦珣一看便知是他不小心碰到了四弟的傷。他心裡更添懊惱,雙手負後,面色沉沉。
恰好此時掬月款步而來,她拿著藥瓶與細麻布:&ldo;殿下,奴婢給您上藥。&rdo;但是看見仍站在四殿下床頭挺俊冷峭的三皇子,掬月又躊躇了。
殿下身上有傷,必須立馬上藥。可是三殿下在側,又不好直接下逐客令。
秦珩瞧了皇兄一眼:&ldo;皇兄,我得上藥了,上藥了能好得快。&rdo;她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