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的手段你们该听说过,既然你们一直在诬蔑这少年,此事自然与他无干!我数三个数,若你二人不将真相说出,休怪老道剑下无情!”
他冷冷的瞪视着二人,齿缝中挤出一个“一”字。
段卜二人惊恐万状,拼命磕头,央求道:“道爷铙命,我们甚么都不知道!”
东方权脸色铁青,不疾不徐的说了声:“二!”
段七见势不妙,急道:“道长,你别数了,我说……凶手是……”突然张大了嘴巴,却没了声息,身子软软斜躺在地上。
东方权不禁吃了一惊,只见卜六也跟着俯伏在地。他迅即探摸二人鼻息脉搏,发觉二人皆已毕命。
秦、易二人也自不胜惊骇,仔仔细细的察查了两具死尸,奇怪的是,尸身肌肤完好,竟连半点伤口也无。
东方权突然长剑一摆,指向二人,冷冷的道:“你们到底是甚么人?为何要暗害他二人?”
易婉玉叹了口气,说道:“道长是前辈高人,怎地会作如是想?我们跟道长近在咫尺,一举一动焉能逃得过道长法眼?再说,此时杀这二人对我们又有何益?道长别忘了,我这位哥哥才是被人家冤枉的,我们更想知道真凶是谁!”
东方权脸色阴晴不定,望了望死尸,又望了望秦、易二人,纵目四顾,自不见有外人踪影,缓缓的道:“我这十日来带着这二人到处追查灭周府的真凶,一路跟踪,被他二人引来此处,意在你这少年人。你到底是谁,为何会被人算计?”
秦川向东方权抱拳施礼,肃然道:“晚辈‘大风堡’秦川,拜见道长!”
东方权双目如电,冷冷的在他脸上一扫,脸现讶异之色,道:“你是大风堡的人,大风堡秦堡主是你什么人?”
秦川听他提及父亲名讳,忙恭恭敬敬的道:“晚辈是他老人家的不肖子,排行第四,贱名一个川字。”
东方权微微一怔,长叹一声,喃喃道:“洋海江川,果然是四兄弟。‘大风神剑绿玉箫,天下豪杰望难逃!’这三年来,听说令尊闭关练剑,堡中诸务皆由令长兄秦洋处置,是也不是!”秦川初次听闻父兄消息,甚是欢喜,心想:“原来爹爹闭了关,是大哥在署理堡中事宜。却不知‘大风神剑绿玉箫,天下豪杰望难逃’这句话又是何意?”
东方权见秦川一脸喜出望外的神情,奇道:“秦四公子,你怎么会在此处,又如何会遭了人家暗算?”
秦川道:“晚辈久居蜀地已逾八载,刚下山不足一月,正拟首途返回中原。这八年晚辈跟家中音书两绝,毫无父兄音讯。前辈若曾见过晚辈的父兄,但有任何消息,烦请赐知,晚辈感激不尽!”
东方权微微一笑,捋须道:“大风堡人才济济,卧虎藏龙,令尊豪侠威名固不必说,便是令兄洋、海、江三位行侠仗义,名动江湖,亦堪为武林后辈中的翘楚。只不过贫道久历南国有年,不曾涉足中原,只从武林同道口中听闻过令兄之名,除了曾经跟‘拼命秦二郎’海公子在雁荡山朝相过一次,其余二位却无缘得见。贫道适才见到四公子出手,着实功夫惊人,心中好生佩服。听说秦大公子已接掌大风堡,却不知是真是假?”
秦川听到此话,满心欢喜,心想什么名震江湖的倒也罢了,最要紧的是全家安好无恙,寻思:“道长所言应当不假,让大哥接掌大风堡,那是自然之理。父亲早已有意委重任于大哥,这在我幼时便已知道。”他乍闻家信,不由得心花怒放,狂喜之情,见于颜色,一把抓住易婉玉白玉般的纤手,笑道:“太好了,家里都很好,我也就放心啦!”
易婉玉见他喜不自禁的模样,又跳又笑,露出大孩子的神气,浅笑嫣然,也自代他欢喜。
东方权陡然还剑入鞘,身形一晃,一手一个,将段卜二人尸体挟在胁下,说道:“我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