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城的黑石玄铁玉钗子,将他整个人的气质也彰显的淋漓尽致。他木讷的眉眼中,略显一份执着的刚毅。似乎他的意思也摆在了脸上:你要去,就带着我。
萧烬站在唐越身旁,墨蓝色的眼底写满了自有主见的淡然。苏慕色的素软缎深衣上绣着简单的图纹,衬托的萧烬静默蔼然的性格更加明显。他的气色好多了,又或许,是被气的?
楚瑰依旧爱俏,织金拓印雪缎上用金银镂绣的玫瑰栩栩如生,乌罗松红的长尾深衣,尾部也绣满了玫瑰,甚是华丽夺目。足有鸽子蛋那么大的红宝石,凿成了一朵玫瑰花,镶嵌在一支赤金打造的钗身上,崎岖拐弯的钗身插在了他一头黑亮的青丝上。他噙着一抹冷怒的邪肆笑靥,伸出蛇尖忝了忝饱满的嘴唇,吓得康正帝虎躯一颤。
百里凌风站在楚瑰身旁,一身墨色织锦缎深衣,外罩苏绣槐黄色规则图纹镶边鹤氅。他抿着温柔的笑意,可眼底却是满满的狷狂霸道。
康正帝一愣,看着他们十个人,有一点害怕。
“哎呀——你看你看!都是好朋友,你这是干啥么你!有话你们好好说,你们一下子叫来这么多人,是要干啥?吓死宝宝了!”康正帝陪着笑脸说道。
康正帝踮着脚尖向寝殿看,可是她的这十位夫君挡在门口,根本没给她任何能直接躲进去的余地。
“有话好商量……嘿嘿,能让我先进去吗?”康正帝说道。
楚瑰走过来,抱起康正帝,说道:“好。我抱你进去。”
江珵鹤有些愕然,他没有想过他们之间私下都是这样随意的。他虽然与康正帝也你、我相称,可是,江珵鹤与康正帝之间并不像这般随意。他心底有些嫉妒和羡慕。
康正帝原本打算跑进寝殿,就关上门,然后跑走呢。虽然她自己也知道,这个想法很天真。但是,叫她同时对十个夫君解说,又保证她说的话能顾全所有人,不让任何人吃醋,她自问,没什么能力做得到。
“你们劝她,我就先回去了。”江珵鹤觉得有些尴尬,不知道该如何自处,只能先打退堂鼓了。
康正帝一把抱住了江珵鹤的腰,一副绝不放手的样子,可怜兮兮地说道:“珵鹤——不要抛下我一个人!”
康正帝想着,江珵鹤好歹是凤后。他们在江珵鹤面前,至少会收敛点,不会收拾她的。接着,康正帝就像个逃窜的猴子,从楚瑰的怀中挣扎了出来,像无尾熊一样的缠在了江珵鹤的脖子上。
“听唐越说,你的毒素已经排完了。”楚瑰兀自伸手探入了江珵鹤和康正帝的中间。
江珵鹤没有想过,楚瑰会这样肆意妄为,他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是应该拍掉这只手?还是……江珵鹤看着康正帝面对着他微微蹙眉,露出小可怜的求救模样,竟然心底微微有一种上瘾。
“没有、没有、没有!唐越还有没查出来的地方呢!”康正帝低头钻在江珵鹤怀里,嘴唇若有似无地碰在楚瑰的手腕上,狠狠地摇着头说道。
“你刚才是不是想收拾东西溜出宫?”南宫紫晨终于忍不住了,他实在讨厌楚瑰每次都这样肆意妄为的霸道主动。
康正帝紧紧地拥着江珵鹤,把头放在他的肩膀上,看着他身后的南宫紫晨,说道:“没有啊!”
柳书君麋鹿眼微微一眯,问道:“真的没有吗?”
康正帝想是背后有人拽脖子的赖猫,更加死死地抱着江珵鹤,甩着腮帮子,说道:“没有!”
“那既然这样的话,就安排一下顺序吧。”楚瑰低沉蛊惑人心的声音,在康正帝耳旁响起。
康正帝耳根后有一脉电流,从后脑勺的神经一波酸麻到后腰。
“每天两人侍寝的话,正好轮两番,就到腊八节了。”楚瑰捏了捏康正帝的小脸儿,低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