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南宫紫晨消气片刻,这才劝道:“主子,您别生夕宝林的气了。夕宝林毕竟是主子的亲弟弟,这皇宫那么大,主子有夕宝林这个亲弟弟在甚边,再孤单,便也不会觉得苦了。”
南宫紫晨冷笑了,不觉得苦?若不是觉得太苦,心中太疼,他又怎会舍得对南宫虹夕发那样大的火呢?他,不过是想找个人陪他一起难过罢了。
唐越看着艿爹抱着刚一岁多的曲俏然,想了想,便起身去了交泰殿。
虽然学了三个月的规矩,可百里凌风不都打破了规矩么?慕容浅秋有文德太贵君帮衬,其他人肯定也会自行想办法的。
总之,等着绝不是办法。唐越心底想着,便愈发走的更快了。
晚秋的晌午,日头反是最为毒辣的,唐越的额头也晒出了细密的薄汗。
到了交泰殿,唐越未等宋惜玉通传,便翦直了往御书房走。
“哎——唐修仪……陛下、陛下不在御书房里……”宋惜玉手足无措地慌张起来。
梁斐芝早已听见动静,赶忙从偏殿探头往外看,唐越转过身,便向交泰殿的偏殿走去。
康正帝挥了挥手,梁斐芝这才再没阻拦唐越,并识趣的从外面阖上了门,退出了大殿。
“师傅,这……徒弟还去请尚寝局的掌事么?”宋惜玉面露难色地问道。
梁斐芝也一脸扭曲,思虑了片刻,便道:“去罢,今儿个朴尚寝他不当值,直接去尚寝局通传一声,再跑一趟尚宫局。”
“这……徒儿看陛下并不像沉迷美色的皇帝啊,不会又让他们白跑一趟,还啥也记录不上吧?”宋惜玉问道。
“啧!”梁斐芝挥手就朝宋惜玉的头上拍去,差点打乱了她的双丫髻。
梁斐芝严肃地低声呵斥:“给你几个狗胆,竟敢妄议陛下!叫你去你就去!哪儿那么多话!”
宋惜玉夹着尾巴一般,赶忙鼠窜去办事了。
交泰殿的偏殿里,康正帝头也没抬地说道:“来,坐,正好朕也有事要找你的,倒是你先来了。”
唐越刚坐在软炕上,康正帝便放下了手中的书册,说道:“我想到了办法可以让纸张大批量制造,这样,可以创造很多税收。还可以把多出来的卖出去。对了,那些你自然不感兴趣。我想跟你说的是——藏书阁有许多竹简装订的古书,有一些是医学类的,我想你可能会很感兴趣。不过呀,你要帮我抄录在纸张上,我才让你看!”
唐越想了想,便道:“好。”
康正帝拉着唐越枕在软炕的靠垫上躺下,问道:“你研究出来可以不必再让男子用药,就怀上子嗣的药了么?”
唐越点点头说:“倒不是你想的那么便利,需要找个地方,在井水中施药三五年,看看效用。”
“那先在宫里试试吧,若是可以,便全国推广!”康正帝高兴地说。
唐越看着康正帝的赤皇色直领对襟褙子,里面的抹胸下挤出迷人的沟壑,便伸手向康正帝的衣襟下探去。喃喃地在康正帝耳畔说道:“我想你了。”
康正帝被唐越鞣的一阵子心猿意马,她不由地气喘吁吁地说道:“越,晚上的,朕晚上去延禧殿里找你。”
夜里,慕容浅秋看着皇帝的銮轿停在了大明宫主位延禧殿,手里的绢帕扯得勒住了手指泛出缺血的青白也不自知。
“主子别生气了,许是皇长子出了什么问题,陛下才去延禧殿的。”苗善儿小心翼翼地,劝着气呼呼地走回清凉殿内的慕容浅秋。
“皇长子出什么问题找陛下干嘛?他唐越自己就是个医者!”慕容浅秋没好气地扭拧着手中的绢帕说道。
苗善儿倒兮一口冷气,赶忙把关闭的门窗再度检查了一番,这才说道:“主子别生气了,再怎么说,那也是陛下的亲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