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的刹车声,车身扭动几下斜斜停住,距离平端机枪巍然不惧的军官不到两米,吓得周围宪兵和巡逻官兵暗中捏了把冷汗。
车内一名腰'插'双枪的少校愤怒地推门跳出,嘴里大喊“什么人不长眼”,边喊边伸手去拔腰间的驳壳枪。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机枪声震耳响起,轿车猛然发抖,两个前轮瞬间被打爆,满脸怒火的军官端着冒烟的机枪口,稳稳地对准吓得目瞪口呆的少校,用川音浓郁的官话沉声呵斥:
“龟儿子你敢拔枪,老子就立刻打你打成筛子,有种你就试试!”
边上的四名警戒官兵这时已经冲到轿车旁,三支新式冲锋枪和一支手枪对准车内乘员,街对面的一辆防空炮车上的双联机炮已经调转过来,黑洞洞的炮管指向了轿车,周边行人吓得高声尖叫,四处躲避,没有一个人有胆量围过来看热闹。
被机枪指着胸部的少校再也不敢动一动,他终于看清眼前这群凶神恶煞的人右臂上的“猛虎臂章”,立刻意识到自己碰到了杀伐果敢、战功赫赫的二十四军第十六师官兵,心中仅有的那点优越感和自信心瞬间烟消雾散。
车上再次钻出一位身穿呢子将军大衣、领子上是金'色'少将领章的年轻将领,他白嫩的脸因愤怒和惊恐扭曲起来,四下飞快扫一眼,转向前方端着机枪的军官,缓缓上前几步,大声质问:
“你要干什么?你知道这是谁的车?啊?区区一个地方军上尉,竟敢无法无天,向军政部专车开枪,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闭嘴!老子可不管你是谁,拒绝检查强行冲关,老子就有权利制止!打爆你的车轮只是警告,你要是敢再口出狂言,老子立刻派人把你拉下去枪毙,你信不信?”
上尉把机枪扔给来到身后的士官,从容拔出腰间仿柯尔特手枪,打开保险:“最后警告你,你就是天王老子,也得给我马上滚回去,否则老子将奉命逮捕你,如果胆敢负隅顽抗,老子第一个打死你!来人,立即对这几个心怀不轨试图闯关的人依法缴械!”
一片炸雷般的回答响起,十六师一群官兵如同猛虎般扑上去,迅速而轻松地制服少将和少校,不由分说按在车上,当场缴械,另一边的三名官兵转眼间把车上一名军官和司机全拖出车厢,麻利地搜身缴械,不给对手半点儿机会,司机刚要反抗,就挨了响亮的一个大耳光,转了两圈,一头趴到满是血水的地上,艰难地抬起头时已是满脸血污,两支机关枪相继顶在了司机的脑袋上。
“押回指挥部,交由师座处置,并详细报告事情经过!”上尉不屑地下令。
“是!”
一名健壮的士官向停在后面的军用越野车招招手,越野车很快开来,一群官兵不由分说,将拼命挣扎的何辑五四人全都推进洞开的后门,很快开往丁家桥方向。其余官兵在上尉的口令中,把被打爆前轮的轿车推到路旁,随后迅速返回警戒位置,继续对整个区域进行警戒。
边上的宪兵和卫戍部队官兵哪里见过这等阵势?看到堂堂军政部长何应钦的副官长何辑五和几名侍卫官,在安家军官兵不留余地的镇压中慌'乱'恐惧的狼狈样,顿感脊梁发寒,心中无比震撼,同时也对军纪严明强横凶狠的安家军官兵暗自赞叹。
丁家桥,中央党部一楼大厅。
师长王叙伦大步走到电话机前,接过参谋递上的话筒,大声说道:“喂,我就是王叙伦。”
“王师长,我警告你立刻放人,限你在一个小时之内,立即撤走你的第十六师全部官兵,你也必须立刻撤离中央党部,和你的官兵一起回到下关大营,等候中央军委对你的处置决定!”
何应钦的声音虽然清晰严肃,但是掩不住话语中的气急败坏。
王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