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夸的天上有地下无的。这一点也不奇怪，卫家和皇家有些关系，不但财势雄厚，如今卫家的老祖宗，还是南平王郡主，沾着关系，我想卫家这么有财有势，总不会看上我们这种人家吧。”
文氏听得心里酸酸的，虽然是言者无心，却是听者有意，只因为文氏原本是知府之女，虽然是庶出，但因为玉雪聪明，从小也得父亲的喜爱。只因为文氏十三岁时候，家中请了个西席，却是个没钱的秀才，又是个有名的文士，文氏执意要与之结秦晋之好，却也过上清苦日子。
如今赵家有青砖瓦屋三间，家中一个丫鬟，一个老仆人，虽无衣食之忧，却也远远比不上卫家那般家世。
文氏不觉点点头，她自然也知道，自己家世，和卫家比起来，那本来是天差地别，大大不如，不过本来也不想高攀就是了。
比起晓兰被卫陵月家世和外表迷得七荤八素，云锦当然要清醒很多。
原来当初卫家来提亲时候，只言自己先父和云锦先父本来是相识，两个人本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早就婚约。文氏原本不信，卫陵月摸出一支龙钗，却恰好和赵家凤钗是一对，两物本是凭证，何况以卫家的家世，本来没有撒谎的道理。
“那卫家到底图什么，我也不是很明白，我知道有些大户人家，专门骗女孩子过去，给快要死的少爷冲喜。本来怀疑卫家有这种无耻的动机，所以坚持要见卫陵月，还以为卫陵月身体虚弱，要我的好女儿替他冲喜，所以故意骗人。但是那天看看，好像也不是这么回事。”文氏说到这里，脸色可是没有一点好转：“然则卫家越要娶你，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云锦脑袋微垂，也是一副颇为好奇的样子。文氏却有些忧心，狐疑的看了云锦一眼：“那个卫陵月长得倒很英俊的，不知道你动心了？”
云锦吓了一跳，垂头看见自己绣花鞋上花纹，低声说道：“女儿并无此意。”云锦也不知说什么好，她有点儿不好意思，突然开口：“我只是觉得，自己好像认得卫陵月似地，他那个人，我看着觉得眼熟。”
她当然对卫陵月没什么感觉，只是脑海里记忆残余所给的提示。
文氏身躯轻轻一震，蓦然抬起头来。
云锦这时候抬起头，恰好看在眼中，心中有些惊讶。
“这你可糊涂了，云锦，你是好人家的女孩子，断不会随意抛头露面，又怎么会认识卫陵月？”
文氏略一犹豫：“总之你要嫁去卫家，当娘的一定不准不准的。”
云锦可有些糊涂了，她如今也不是非卫陵月不嫁，毕竟只是一面之缘而且不是很熟，但不知道，母亲为何如此不喜卫陵月。卫陵月不但年轻英俊，卫家家世更无可挑剔，文氏要嫌弃，总该有一个理由。
“你如今自然不记得了，云锦，你原本有个姐姐，名叫玉容。”
文氏伸手将脸边的头发里去了，她容貌本来和云锦有五六分相似，如今虽然是老了，却也仍然是风韵犹存。云锦虽然不记得自己有个姐姐，却想她那个玉容姐姐，模样定然是极美的。
02
文氏声音里微带酸楚：“她是我第一个女儿，我对她也是费心教导，后来她却被人骗了身子，一根绳儿了断，就此死了。她死时候，手中尚拿了这么一块玉佩。”
文氏拿出一块玉佩，上面有一个卫字。
“那时候你年纪还小，我自然不能跟你说这些腌臜的事情。我虽然不知那人是谁，却知道这个人必定是卫家的人。”
云锦晓得娘因为此事对卫家颇有偏见，只是玉容死时候自己既然还小，以年纪计算，那就决计不会卫陵月有什么关系。这虽然和卫家没什么关系，不过从侧面也证明卫家内部是非常不干净的。
不过也没有什么好纠结的事情，文氏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