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情人旁若无人地卿卿我我。”她气愤填膺地低嚷:“还有仇刚,都说好要去见戚伯父的,居然临阵脱逃,头也不回地开着车子『落跑』 ,我真怀疑他的诚意。”说到这,她的情绪已激高到了沸点。
下午,当她追着仇刚跑到入门口时,只赶上了绝尘而去的车影及一堆呛死人的烟雾,呕得她七窍生烟。
为了缓和胸口的怒气,她逛了大半个台北市,回到租赁的小公寓还是无法平静,只好上李琪芳这找她倾诉发泄了。
“怎么会这样呢?”李琪芳纳闷地应答。
“小哥变得好可怕,他从前不是这样了的,我万万没想到他除了风流成性之外,还这么无情暴戾。” 一想起当时戚惟杰凶驽的威胁神情,她就一阵心寒。
“我好担心姐姐这婚后的日子怎么过?”她忧心仲仲的。
“这是她选择的路,你再担心也无济于事。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她受伤时给她安慰、支持而已。”李琪芳平心静气地开导柳巧眉。
“太执着的,有时也是种伤害和负担。”柳巧眉有感而发的。
“你还有别的烦恼?”
柳巧眉怔仲无神地低喃:
“仇刚……仇刚也不对劲。”
李琪芳扬眉,投以询问的眼光问道:
“怎么说?”
“琪芳,你想一个堂堂国际大财团的总裁,为什么会一声下响地躲在台湾这块小岛,而且还刻意地避开全球媒体?下午他向小哥祝贺时,他们之间好像有股莫名的强大压力,随时一触即发似的。不对,这—切都该死得不对助。”柳巧眉愈想愈不安。
“巧眉,凡事都有拨云见日的一天,悄安毋躁。”毕竟是旁观者,李琪芳才能稳重平缓地安抚心烦意乱的柳巧眉。
“明知道亲姐姐面临的是一椿不幸福的婚姻,我却无能为力;仇刚又像个谜,神秘而难以捉摸,我真的不晓得该怎么办才好。琪芳,你帮帮我,好下好?”柳巧眉一把捉住好友,矛盾痛苦地向她求助。
“巧眉,你想太多了,这世界上有很多种形式的爱,不论是亲情、爱情、还是之情,只要是全心全意,所有的难题也都能迎刃而解。”李琪芳紧握住梆巧眉的双手,恰然自在地为好友提供治疗秘方。
柳巧眉不语,依旧认真专注地聆听。
“你姐姐的婚姻她会自己解决,你这个做妹妹的,不能过分干预。至于仇刚嘛……就得看你用情多深了,是不是能包容接受他所有的秘密,答案就在你心了。”
李琪芳的一席话犹如当头棒喝,让柳巧眉跌入深沉的思绪中。她下意识地摸弄颈上的小星钻,不禁自问,究竟她爱仇刚有多深?倏地,她悚然一惊,又捉起垂在胸口下的泰迪熊项练,她有多久不曾想起戚大哥了?
一旁注视柳巧眉动作的李琪芳,若有所指地开口:
“巧眉,可爱的泰迪熊和华丽的小星钻项练,是不适合搭在一起佩戴的。”握著两条下同款式的项练,柳巧眉怔住了!
深夜,仇刚独坐在幽暗的书房里,思潮起伏、踌躇不决,最后仍毅然地拿起话筒。
响了数声,彼端传来咕哝模糊的中性嗓音。
“喂!”
“乔以,明天开始行动。”他断然地下达指令。
独断决然的声音唤醒了乔以昏胀的头脑,沉默片刻,他清醒而犹疑地问:
“你真的不再考虑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低哑冶肃的语气,令人畏寒。
“仇刚,一旦做了,就没有回头路了。”
面对仇刚威峻的气势,乔以仍毫无所惧地继续进言。
“不要废话!只管行动。”仇刚强硬而三思孤行。
“希望你将来不会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