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妃陵苦苦等着我们去救她呢。溶哥哥,你这两天帮着打听打听,看她在什么地方,情况怎么样。趁方便时就把她弄出来,仍跟我们在一起吧。”
水溶道:“这事好办。明儿个我让李丁去办这事,应该没问题的。这抱琴来了也好。过几天肖大娘真跟着秦氏去了,我们这府里就没人经管了。正好抱琴来帮着你管事,可是正得其所。”
“对了,还有小祥子。他说过也要去守陵的,也想跟着我们。若是他也在那里,一并弄出来吧。”
水溶想了想,道:“小祥子是太监,净了身的,他的出路也就只在宫里当差才合适。若是出来跟我们这些人在一起,对他只怕也没有好处。”
元春听了这话,也觉有理,想了想才道:“溶哥哥说得在理,只是他帮了我们很多忙,我们也该回报他才是。这公公最大的出路便是在宫里做管事的,或是总管。若是有机会,就把他荐给宫里正当红的娘娘,跟了她们,自然就有出路了。”
翌日,元春打点着让水溶上朝去了。然后自己便带了武氏小姐妹和素菊一起坐车到城西的散花庵去。
那散花庵离贾府较远,平常跟贾府的来往不多,但元春因为唐秋宛送葬的事,在这散花庵落脚,与庵主便认识了。王熙凤对散花庵不熟,但也听说过。所以不难找到。
到了散花庵,王熙凤早已到了,平儿正在门口望,见元春来了,忙进去通报。
王熙凤忙同了散花庵的庵主出来迎接。
元春让庵主自去忙自己的事,不用来招呼她们。王熙凤便让平儿带了武氏小姐妹出去玩耍。素菊留在跟前服侍倒茶。
王熙凤道:“大小姐如今倒出落得神清气爽了,精神面貌竟似跟从前在家里很不相同了。你这么些年,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事?”
元春笑道:“这么些年了,你都是做**人了,我还能不变?”
王熙凤奇道:“你怎么知道我有孩子了?”
“你是荣国府当家奶奶,你的事,不难打听。你家大姐儿还好吧?”
“托你的福,她还好。就是从小多病多灾的,不让人消停。你也知道,你那琏二哥,并不是个在这上面上心的。他成天只想着在外面养混帐野老婆,哪里会想着家里这个唯一的女儿。”
这时平儿进来了,笑道:“二奶奶,也是你自己太过要强。府里的事,处处要强,事事争先,便是有了身孕也强撑着,把个成了形的男胎给流掉了。不然如今哥儿只怕也好几岁了,二奶奶的底气也更壮一些。何至于整日里担心二爷在外面有别的女人”
王熙凤看一眼平儿,道:“你进来做什么?怎么不好好带着那两个孩子?”
“回二奶奶,这庵里也有几个小姑子,年纪跟这两个孩子差不多,她们竟也玩得投机,正开心呢。我便嘱咐别让她们到外面去,只在这院里玩,我自己也就进来了。二奶奶,我也好多年没见大小姐了,只想好好听你们说说话,我也好明白明白。”
王熙凤对元春道:“大妹妹,前年听了你的死讯,不但太太、老太太和我们这些人伤心,便是平日里跟我们相厚的丫头们也伤心。平儿还和我念叨了好久呢。前两天还提起过。想不到后来竟就见了你。要是太太和老太太知道你还活着,不知道有多高兴呢。”
元春微笑道:“让你们伤心受累了,我真是过意不去。只是如今我活着的消息,是万万不能让别的人知道的。太太和老太太那里,你也千万不能告诉她们。就让她们一直以为我死了吧。这样对大家都好。”
“这样对她们是不是太狠心了?”
“其实她们已经伤心过了,现在已经恢复了。若是再让她们知道我还活着,心里又多了一层期望,多了一层担心。老太太那样大年纪了,还让她为我担惊受怕,这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