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姓吴的姑娘就开了个头。”
“怎能如此欺负女子!”裴南歌拍着桌子站起来,“我见这些结冥亲的女子比我大不了几岁,他们怎么忍心让人抱着牌位终老!”
“好姑娘,你先莫着急,这不过是南蒲这个小镇上的坏风气,你瞧瞧长安城里有几家敢这样?”李子墟将杯盏推到她面前,又指了指面前的书册,“这里面有那几位姑娘的尸检记录,但是我没有翻到沙纱的。”
提到沙纱,他又忍不住皱紧了眉头:“听衙门的人说,沙纱尸体的检查情况记录在新册子上,可验尸的仵作正好揣着那册子到外地勘验,要过几天才能回来。”
“你也莫要一提到沙纱的事情就心急,”萧武宥简单安慰道,“其他几人的记录怎么说?”
李子墟翻开书页随手指着某处道,“记录里写得很清楚,这几人的死状都没有什么可疑的,这位仵作做事极为细致,尤其是对于割腕这样的死法,记录的仵作连伤口的形状、深浅都写得清清楚楚。”
裴南歌听着也觉得颇为好奇,探出头去朝他指着的地方看了一眼,果然见那里细细密密满是批注,就连向来挑剔的萧武宥也对此甚为赞许:“投湖、悬梁、咬舌的查验结果没有可疑,看来可以确定是自杀。”
“这般细致倒是与沈兄有几分相似,”李子墟说这话时故意看了一眼裴南歌,裴南歌哪会不清楚他是借沈铭斐的事取笑她,故意缩起脖子装没看到他。
“从衙门审讯的记录来看,选这几家的女儿,都是由徐半仙算过的。”李子墟又道。
“这么说,也就是徐骗子做的手脚?”裴南歌皱着眉思索,“她一定是事先就打听好镇上哪几家状况窘迫,知道他们入股不肯卖自己的女儿就不能过活,所以才怂恿有钱人家去找她们。”
“不仅如此,”李子墟又往后翻了几页,“当初衙门庭训时曾传了另外几户替亡人结成冥亲的人家去问话,发现替亡人做法收的钱财比生人多出许多,但照那些人所说,法事的过程基本都是一样,可为何花费会天差地别?看来其中必有古怪。”
萧武宥点点头:“嗯,兴许他们做生人法事另有所图。”
“你们今天去会那个徐半仙的结果如何?”李子墟收好书册,关心起他二人的遭遇。
萧武宥将自己顺来的小册子搁在桌上:“这上面就是所有徐半仙做过的所有买卖,他最近刚刚接下汪秀才的买卖,是要给秀才的弟弟举行冥婚,不过似乎汪秀才心中已有适合的人选,不需要徐半仙卜算。”
“那正好,我们也不必挨个去问,”李子墟继续翻动着书册,“当初审讯时,除了钱掌柜等人外还另外传了其他托徐半仙做法的人问了话,他们也都证实入夜以后在屋子里听到类似亡者的哭声。”
“也是等到仪式结束由徐半仙做了法,哭声才消失?”裴南歌想到先前得到的讯息,某种想法在脑海里渐渐浮现。
李子墟想了想道:“的确如此,这一点跟寅弟说得一样,应当是徐半仙的惯用伎俩,去人家里做法这个步骤一定有古怪。你们呢?当场揭穿了她的真面目么?”
裴南歌狠狠摇头,一提到那个徐神婆她就咬牙切齿:“神婆的骗术很拙劣,被我们一戳就破,但是她身边那个叫徐三的道士会使些阴招,逼得我们险些性命不保,还好五哥带着我逃出来……”
“他们二人不容小瞧,”李子墟紧紧攥着拳头,认真道,“萧兄,你二人再出马只怕多有不便,不如让我过去揭穿他们!我一定要替沙纱将这两个害死她的恶人捉拿归案!”
“我们都理解你的心情,但眼下并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萧武宥神情严峻地看着他,“先前我们寻上门去已经打草惊蛇,近来徐半仙他们应该不会再做冥婚的法事。”
裴南歌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