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受阻于儿子,显然又是那秦朝提前预知到,反正是没能杀死儿子的授业恩师玄苦,这样的情况该怎么避免?
幸好这里就只这么几个人看见,无伤大雅。
“哼!老不死。峰儿现在只用一只手,你再修炼几十年都不是对手,还有什么资格再做峰儿师父?”萧远山心中说不出地郁闷,对儿子都不好实话实说,也不好再下杀手。
乔峰带钟灵不远万里赶到少室山抢先布置,才得以从父亲手底救出养父、养母和师父玄苦,心中对秦朝感激之至,却不敢过于表露,怕父亲恼羞成怒,迁怒于他或他身边的人。
钟灵的声音紧跟着传来道:“玄慈大师已经不是少林方丈了。”吃了一惊,心念电转,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听她语气一转道:“恭喜!恭喜!玄慈大师终于可以放下了。”
听玄慈道:“多谢女施主带路,请回避一下如何?”
听钟灵笑道:“你们不知道的,我都知道了,不知道也可以问秦大哥,还有什么可回避,掩耳盗铃吗?好玩。”
萧远山突然心烦气躁,不耐烦道:“都磨磨蹭蹭地干什么?”说完立即觉得不妥,知道再不平心静气,暗伤又得发作了。只怪前面那一战,没想一百武士联手比想象中还恐怖。
在这紧要关头,对方越磨磨蹭蹭,对自己只会越有利。怎么反而怪起对方来了?
怎么说都得力争恢复,刚才那一战用时虽短,损耗可不小。儿子最厉害,想来也不像表面那么轻松。开弓没有回头箭,空手对箭技,一对一都不好受,以一敌百,太过托大了!
正自懊恼,见玄慈现身谷中,带着一身血淋淋地杖伤。
“这?”
乔峰瞪大了眼。
玄慈合什道:“这得多谢萧老施主。萧总教头。”
萧远山以前在大辽的官职相当于大宋的禁军总教头,位高权重,却很少有外人知道。见玄慈叫破,心中只稍微一惊,便冷静下来,笑道:“老和尚犯了色戒,这是受了多少刑杖?”
只见玄苦怒目而视,悲声道:“师兄死不肯运功护身,哪里经得起这两百棍刑杖。”
打死了?
怎么不死?
听到这儿。萧远山脑中灵光一闪,豁然贯通,羡慕道:“原来是死过一次,得藏经阁圣僧点化。有望成佛,恭喜!恭喜!”
玄苦也和乔峰一样,瞪大了眼睛。师徒俩忽然相视一笑,心中也都放开了不少。
“峰儿。”玄苦打了个起身的手势。乔峰对师父砰!砰!砰!磕了三个头后才站起。
然后。又一脸尴尬,该怎么面对父亲?
目光下,不由一阵心惊肉跳。暗叹:“这不是在逼父亲对师父下杀手吗?我怎么这么傻!受不得半点误会。一点都不知道变通,这三个头完全可以放到以后再磕,到时再赔罪。”
又想:“师父都已经知道了父亲那倔脾气,也知道打起来完全不是对手,竟还当着他的面喊‘峰儿’,表现出宁折不弯,宁死不屈,这……”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大家都沉默不语,其实都已经十分克制了。
突然,玄慈道:“萧老施主要报仇,可否第一个找老衲?”
萧远山控制不住又火冒三丈,怒视道:“嘴里说得很好听,还不是又在欺骗峰儿的感情。”
玄苦听了,脸色也不好了,语气不善道:“峰儿可不像你。”
萧远山恨不得一掌劈死他,但还没糊涂,不想中了激将法。
脑筋一转,不理他,对玄慈笑道:“别以为我很喜欢杀人,至少你儿子没死吧!但也别以为我很好欺负,这就看你有没有诚意了。”
玄慈想到儿子虚竹,想到叶二娘这些年所受的苦,心中一痛,问道:“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