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珝这厢将穆清雨打横抱起后便直奔内室,打算唱上一曲殢雨尤云。
穆清雨这边却犯了怂,手抖着解了半晌,也未解开常珝颈边的云纹盘扣。她悻悻收了手:“要不皇上自个儿来。”
常珝眸色深了几许,轻笑一声:“平日里看你如胆子大得很,此次倒是怂了。”
铜炉中的火花明明灭灭,其中焚烧的盘香氤氲出香气来。香气盘绕而上,绕过穆清雨的面庞,令她觉得一阵暖热。
她顶嘴道:“臣妾也只是窝里横,关键时刻还是掉链子……”
这话说的驴唇不对马嘴,她再次在心里吐槽自己一千遍:你是现代人!现代人!不就是你情我愿的共赴巫山,有什么可怕的?!
然想是一回事,做是另一回事。
她越发犯怂道:“皇上……”
常珝抿唇,轻轻含上她的耳唇,而后附在一旁道:“香暖鸳鸯被,不过洞房深处。”
她扭过头,全身抖了抖,酥麻道:“您可真是……”
话未说完,常珝便解开了挂着床帏的银扣,薄纱藤花纹样的床帏似孔雀开屏,倾泻而下。
雨霖铃,莫负一室春光……
常珝这边方吻上她的额角,便听“咣!”的一声,屋门被大力推开了……
紧接着传来郑海的声音:“夜宵来了!”
常珝额角“蹦蹦蹦,”跳了几下,便又听郑海喝道:“皇上!这小龙虾真不错,蒜香麻辣,味足量大!您在哪呢?”
郑海走进内室,映入眼帘的便是地上的一件外衣,他心想:这皇上不知去哪了,连衣服都没穿。
再走进去,还是没人。他转了一圈,忽见常珝大力拉开床帏翻身起来怒道:“郑海,你给朕出去,门口站一宿!”
郑海懵了,摸了摸鼻子,默默地掂着小龙虾走到了屋外。
须臾,他又进来小声问道:“皇上,这小龙虾……”
常珝再次怒道:“拿出去!”
“皇上,龙虾还是要吃的,让他拿进来吧。”穆清雨这厢已经穿好了衣服,坐起身道。
郑海尴尬地笑了笑,乖巧的拿着龙虾放到梨花木桌子上,便走出屋外罚站,身子站得笔直。
穆清雨跳下床来,剥了一个小龙虾赞道:“味道确实不错,皇上要不要来一个。”
常珝默然:“那就来一个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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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二人吃了一会儿,吃的满手红油,辣的嘴唇锃明瓦亮。
喝了一杯清茶,穆清雨抬着手问道:“皇上,咱们还继续么?”
常珝再次默然:“罢了,朕觉得应当给你个隆重些的新婚之夜才是,回宫再说罢。”
她嘿嘿一笑,剥了个虾举到他面前:“您再吃一个。”
常珝伸头默默吃下,笑道:“朕想到南宫你煮的娇耳,那味道委实不错。”
“那当然,臣妾对自己的手艺还是很有底气的,”她微微一笑:“等赶明儿回宫得空,臣妾再做一次。”
常珝净了手,走过去亲亲她的额头道:“早些歇息罢。”
她举着油手呆了一会儿,默默含笑,想不到常珝真如此禁欲,上了的车说不开就不开了。
春宵一刻值千金,他俩却吃了一晚小龙虾,真是负了这春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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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廿九,大耀再次来了函。函上说,西陵已经攻了进来,望大昭能早日决定,能尽早助大耀一臂之力。
常珝蹙着眉看这函的时候,穆清雨正在一旁拿着毛笔冲着三七比划。她画了太久妹子,已经画腻,打算画画汉子变变口味。
见他蹙眉,她把手中的笔放置砚台上走过去道:“皇上可是在为出不出征烦心?”
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