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穷看了一眼这位叫方锐的老者,一脸沉重地道:“这段时间以来,刘邦表面上没有露面,好像收敛了不少,其实暗地里却活动频繁,已经开始对我们下起毒手了。先是漕帮的江帮主失踪,今日我又得到花间派莫帮主的死讯。这二人都是我的盟友,一向与我共进退,他们的死对我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如果我估计不错的话,接下来他们的目标就应该是我了。”
方锐脸色一变道:“他们既然下手,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章老板现在有何打算?”
“当然只有先下手为强。”章穷的眼中漫出一道杀机,乍现空中,使得舱房里的空气为之一窒,陡然生寒。方锐等人一见,顿时收敛了狂傲之气,暗道:“原来章穷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以他的功力,尚且对刘邦如此忌惮,看来沛县之行,并不容易。”
方锐道:“章老板的意思是要斩蛇先斩首了?”
章穷点了点头道:“刘邦人在沛县多年,一惯喜欢笼络人心,是以他在七帮中人的声望极高,此次他提出七帮会盟,其意就在染指于盟主之位。事实上,如果盟会上有他在,我只怕是很难与之相争。”他的脸上似有几分无奈,沉思半晌,方道:“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他除掉,以免养虎为患。可是以我青衣铺现有的实力,这只能是一个妄想。”
方锐心中明白章穷话中的意思,微微一笑道:“如果加上我们三人呢?”
章穷的脸上并没有出现方锐预期想象的喜悦,反而显得更深沉了一些,眼芒在方锐三人脸上一闪而过,道:“不是我长他人志气,三位虽然都是入世阁中有数的高手,但若明着与刘邦对干,胜负殊属难料,惟一可行的办法,恐怕只有暗中行刺。”
方锐见他神情凝重,知其所言不假,沉吟片刻道:“此次沛县之行,慕容郡令再三嘱咐,要我等尽全力襄助于你。既然你认定只有刘邦死了才能有利于你登上盟主之位,那么不管采取什么手段都是值得的,你只管照你的计划安排,我们全力以赴辅佐就是了。”
章穷这才有了一丝笑意,拱手道:“那我可得多谢三位了。”他站起身来,踱了几步道:“就算暗中行刺,我们也得从长计议,所幸距七帮会盟之期尚有些时日,我们完全可以从容布局,做到万无一失。”
方锐得意地一笑道:“这似乎不难做到,毕竟在你的身后有官府与入世阁撑腰,无论在朝在野,刘邦都无法与你抗衡。”
章穷一听之下,高兴之余,心中还是有几分隐忧。因为只有他才知道,在沛县这块弹丸之地,官府只是一个摆设,真正可以左右局势的,就只有黑道。
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否则慕容仙也不会如此看重沛县这弹丸之地,七帮也难于这样繁荣地生存在这块土地上了。
樊哙静伏于舱顶,足足呆了两三个时辰,这才等到方锐等人随着章穷离船而去。
他不由轻轻松了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的背上已经渗出了一层冷汗。他之所以如此紧张,是因为他深知章穷、方锐等人的实力,只要稍有不慎,自己就很难活着离开这艘船。
看看天色,已近三更,樊哙决定离船而去。谁知他刚刚转过身来,却发现自己的身前赫然现出一条飘忽不定的影子。
樊哙骇然之下,抬眼望去,只见数丈外的舱顶上站着一个美丽艳妇。虽是暗黑夜色,但樊哙的目力惊人,竟然将这位艳妇的万般风情竟收眼底。
这烟视媚行、feng骚入骨的女人端地放浪,浑身上下只着一袭轻纱,里面再无一物,双峰挺立,犹胜处子,峰尖带红,宛如胭脂。夜色虽暗,却遮不住肌肤雪白,轻纱曼舞,显出魔鬼般撩人身段。而更让人喷血的是,她的丰臀轻摇,前面的几缕芳草倒成三角,真是这边风景独好,但凡是血性男儿,恐怕惟有折腰。
但是让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