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自然,大家都是朋友嘛,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们说一声便是;我若有需要,也不会跟你们客气的。”
他有点挺舍不得,但实在没有理由,也没有空闲,继续留在莲花楼了。
他觉得这兄弟俩是真的很有趣。
李莲花温润如玉,人如其名,和他待在一起,感觉心都静了几分,聊起天来,又很有意思,可惜有心疾,身子不大好。
李莲叶则像个小太阳,整日里发光发热,对一切充满热情。毕竟还是鲜衣怒马的年纪,张扬明媚得很。
这样沉静智慧的青年,与活泼明媚的少年。
若是能成为朋友,谁不想同时拥有?又有谁会不喜欢?
简直人见人爱好不好?
妙手空空想了想,离开前,送了他们几个开锁的小工具。
“用法我都教给你们啦,花花,叶子,有空我再来找你们。”
他挥挥手,看似潇洒地走了。
江湖嘛,青山不改,绿水长流,离别时,就算舍不得也要假装潇洒。
送走妙手空空,“兄弟俩”便继续过他们的日子。
李莲花因为碧茶发作,伤了身子,需要休息。
然而他有点精神,就想往外跑,理由千奇百怪。
什么浇菜啦,松土啦,洗衣啦,做饭啦……凡此种种。
可把李相夷气坏了。
恨不得把他绑在床上,锁在楼里,让他插翅也难飞。
可又总觉得这想法有点危险,好像哪里不大对劲。
“李莲花,你能不能好好休息,别折腾了?我都说了,家里的事我会管的。”
李相夷觉得身心疲惫。
李莲花也觉得身心疲惫。
若不是身体虚弱,都想直接跳起来揍他。
“是我想管吗?我的萝卜苗都被你浇死好几棵了……”
“还有我的那盆花,你干嘛去踩它?”
“洗个衣服,你竟然把搓衣板弄断了,那个洗衣的盆招你惹你了,你要把它砸了?”
“还有啊,连垫锅的那个……你都不放过,硬是给人弄了个洞,你你你……”
饶是李莲花性子淡泊温和,都快要疯了。
这孩子,到底是帮忙呢,还是捣乱啊。
他的心肝宝贝萝卜苗啊!
“我又不是故意的!”
李相夷委委屈屈解释:
“那萝卜苗,我以为是浇水少了叶子才黄的,所以又浇了水,谁知道水浇多了也会黄……”
“我不管,你赔我萝卜,还有花!”
“那盆花,谁让你摆在窗台上,我上楼时又没注意就……”
“好好的楼梯不走,你非得用轻功走窗台,你还好意思说?”
“你还说呢,你都不告诉我,怎么用搓衣板洗衣,我不就是劲没使对,谁知它那么脆弱?”
“那你砸盆是为了什么?”
“我不是故意的,是手上沾了皂角,太滑了没拿稳。”
“行吧,那赢珠甲上多出来的洞,是怎么回事?”
“赢珠甲……赢珠甲……”李相夷声音低了下去。
“你可真厉害啊,李少侠!人家刀枪不入的宝物,你都能给人弄个洞。”
李莲花语带讽刺。
李相夷沉默片刻,突然抬起头,冷冷说道:
“赢珠甲,原来你知道那是赢珠甲啊?我就是故意的,你要骂我就骂吧!是不是在你心里,笛飞声的一件贴身衣物,都比我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