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神色凝重。
然而,不过半刻,林白青说道:
“嗯……其实……相夷的小院那边,我把可能有问题东西,都收起来,放在他房间的暗格里了,门中只有我和相夷知道有那暗格。”
“林院主,你是我的神!想不到你不仅医术高超,心思也如此缜密。”方多病惊叹。
几人又一起回到李相夷卧房。
然后发现,不是熏香,而是花烛有问题。
每支都有问题。
如同宴会厅的蜡烛一样,这花烛里,有无心槐,同样也是量很少。
“这花烛你如何得来?用了几天?”李莲花问道。
李相夷神色有些异样:
“这花烛是阿娩给我的,我很喜欢,每晚睡前都会点一支,看几页书,等它自己燃尽再睡,大约用了半月。”
他顿了顿,补充:“但肯定不是她。”
李莲花点点头,说道:“或许是有人借她的手害你,又或者有别的隐情,不过确实好算计。”
这样的花烛,每晚点一支,半月时间,即使内力强大,也必然中毒。
此时若是饮酒,只需要微量无心槐,就能引起毒发,会有头晕目眩,意识昏沉,内力不济。
与李相夷在生辰宴上的症状,也对得上。
林白青拿起一支快要燃尽的花烛,说道:
“这支花烛,是我当夜进你房间时还正燃着的,宴会厅的蜡烛引你毒发,而这支,则让你一时无法醒来。”
李相夷有些惊讶:“那夜我没有点灯。我摸黑进了房间,坐在床边,本想把鞋脱了,还没伸出手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可是你的被子明明好好盖着,鞋子也整齐放在床前。”小笛突然说道。
李莲花凝眉:“所以应当是凶手在你昏睡后,点上花烛,又给你下了十里红妆,还帮你的脱了鞋,盖了被子。”
然后,他突然觉得哪里不对,问道:“小笛你怎么知道?”
“第一个发现他中毒的,是我。”小笛说。
竟然是小笛,不是林白青?!
笛飞声奇道:“怎会是你?你几时来的?”
小笛面无表情答道:“当天夜里,刚到寅时。”
众人下巴都要惊掉了。
刚刚得知凶手帮他脱鞋、盖被子时,李相夷本就有些不寒而栗,现在整个人更不好了:
“你,你,你……你大半夜的,潜入四顾门,来我卧房。你怎么进来的?你想干什么?”
偏偏他现在一副少女装扮,有点生气又有点愤怒,看着小笛。
小笛恍惚就觉得,自己像是闯了“莲心姑娘”闺房的采花贼,被发现责问。
突然生出了莫名其妙、又奇奇怪怪的罪恶感。
李相夷见小笛一副心虚又不知所措的神情,更是气得直跺脚:
“你倒是快说啊!”
这娇嗔恼怒的少女情态……
还有那随着“她”的动作,而“叮当”作响的,发带上的铃铛……
救命啊……
画面实在太美……
有人忍不住要流鼻血了……
笛飞声一巴掌拍在完全愣住了的小笛脑袋上。
“发什么呆,还不快说!”
然后又忍不住,笑着调侃李相夷:
“莲心妹子,你别生气,我们先听他说说怎么回事,若是他欺负了你,你阿飞哥哥给你做主。”
李相夷:……
“老笛你太过分了!”
他愤怒地瞪了笛飞声一眼,抡起“粉拳”就要揍他。
“好妹妹,别闹了。”
李莲花笑着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