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多了吧。”年轻人哈哈大笑:“可不是你们想的那样;部落里的人对我很好。”
火宗尴尬了一下;附和的笑了笑。
几人都对这年轻人有些戒心;话也不多;但年轻人一直大大咧咧的样子。别人不和他说话;他自己反倒噉噉个不停。
年轻人四下看看;嘀咕道:“这么香的肉;怎么能没酒呢。”
年轻人从背包里掏出两个牛皮水袋;给火宗一个。又丢给夜泽一个;道:“尝尝;我从山里带来的。”
火宗犹豫了一下;只是干笑;没有喝。夜泽却犹豫都没犹豫。拧开瓶口。
水儿伸手按住夜泽的手。摇了摇头。
年轻人又拿出一个水袋;自己喝了一口;似笑非笑的看着几人。
夜泽给水儿回了个安定的眼神;咕咚咕咚喝了两大口。叹道:“果然是好酒;够劲。”
“爽快。”年轻人哈哈大笑:“出来这半年多;你是第一个喝我酒的人。”
夜泽笑道:“那其他人可是会后悔了;这么好的酒可不是随时能喝到的。”
年轻人又是一阵大笑;道:“我叫古德里安。你叫什么?”
“夜泽。”夜泽淡淡道。
古德里安表情一僵;有些不自然的问道:“夜家的人?”
“我姓夜。”夜泽平静的回道:“不过;我是在昨天;才第一次踏上南大陆的土地。”
古德里安一愣;眼睛眨了眨;随后又大笑道:“有意思。我是北边的人;出生在南边。你是南边的人;却又出生在北边。”
夜泽淡淡道:“哪的人;姓什么叫什么很重要么?就算我是夜家的人。又有什么关系?自己是自己;家族是家族。”
“说的不错;自己是自己;家族是家族。”古德里安止住笑;深深的看着夜泽。道:“可是;身体里流的是家族的血脉;这一点;是决不能改变的。一个人。真的能脱离家族的束缚么?”
“血脉谁也改变不了;但做什么完全是自己的事。”夜泽喝了一口酒。道:“血脉是家族的;脑子是我自己的。”
古德里安静静的看着夜泽;沉默许久;一举水袋;道:“为你这句话;干了。”
言毕;古德里安咚咚咚;将水袋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夜泽无奈的摇了摇头;道:“这么好的酒;糟蹋了。”
“我还多的很。”古德里安又拿出三个水袋;丢给夜泽;而后站起身;背上包裹道:“如果还有机会碰到你;我们就是朋友。”
“现在不是么?”夜泽问。
古德里安没说话;哈哈大笑着转身离去。
“真是怪人。”看着古德里安离开;火宗嘀咕道。直到最后;他也没敢喝古德里安的酒。
水儿有些担心的对夜泽道:“那酒;真的没问题么?”
夜泽拍了拍肚子;笑道:“有没有问题不知道;但的确是好酒。”
水儿生气似的轻锤了夜泽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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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南炎dìdū;琥珀城;木家。
“空晨还没消息传回来吗?”财政大臣木英今年五十多岁;可看外表不过是四十出头;三缕黑须垂在胸口;目光深邃。
下首的一名中年男人摇头道:“大少爷身上没有信蜂;昨天他到要塞的消息;还是通过我的信蜂回传的。可是今天;我已经放了六次信蜂出去;没有一次有回应。”
“哎;这孩子可能还是没想开吧。”木英叹道:“他已经为家族牺牲了很多;这次失去圣徒也是意外;并非他的过错。”
中年人道:“大少爷心高气傲;您越不埋怨他;他心里越不好受。”
木英又是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