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嘛。。。。。。”她抬起头,一泓秋水似的眸子深情地凝望着他。没等她表态,他便将她紧紧地抱住了。她在他的紧拥下,激动得浑身发颤,一时说不出话来。他将她抱到基景片的后面,席地而坐。台上有一道横贯舞台遮挡投影幻灯的基景片,高1。2米,距天幕2—3米,两人坐在它的后面,无人能见。幻灯发出的高温烤热了周围的空气,这里既隐蔽又温暖,是一块儿恋人们见缝插针、谈情说爱的洞天福地。他俩在这里相拥相吻,尽情享受爱的快乐。宋秀敏在贾云的爱抚下,脸色赤红,气喘吁吁,头上渗出了细细的汗珠,她快晕过去了。她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爱与被爱的温馨、甜蜜,第一次实实在在地体会到了幸福、快乐的含义。此时此刻,四周的一切全消失了,只有他和自己相拥在一起,驾着彩云,在粉红色的天空中飞翔。沉浸在爱河中的她与他,忘了时间和空间,草原红卫兵见过了毛主席,该毛主席来西郊机场了,可报幕员没出来报幕,天幕的背景也没变。贺铭急了,他先让拉幕演员不要拉幕,自己跑到天幕边,眼前的情景让他猛然一惊,一贯宽容的他失去了往常的大度和冷静,顿时火冒三丈,怒斥道:“胡闹,太不像话了,赶紧换片儿报幕。”当小宋政要出台报幕时,贺铭又将她拉住了,小声对她说:“不要紧张,刚才我啥都没看见,啥都没说,上吧!”说完替她抻了抻有些发皱的军装,宋秀敏感激地对他点了点头,和往常一样,镇静沉着地向幕前走去。由于贺铭发现及时,处置得当,给空军首长和机关的汇报演出才没有砸锅。
演出结束后,演员们都忙着卸台装车,贾云被贺铭拉到身旁坐下:“小贺,今晚发生的事我不会向任何人说,你们不要有思想包袱,不要影响今后的演出。不过你们自己一定要小心行事,否则我保不了你们。”“队长,请放心,我们保证不再犯这种错误,不给宣传队抹黑。”“我相信你们,这件事到此为止。”贾云与宋秀敏的爱情风波就这样悄悄地平息了。随着演出场次的增多,演出队的名声也越来越大,名声越响邀请演出的单位也越多,连中央电视台、中央广播电台都播放他们的节目。自中央电视台转播他们的节目后,宣传队很快由京城走向全国,他们北上齐齐哈尔、嫩江、哈尔滨、沈阳,南下宜昌、当阳、武汉、郑州、石家庄等城市。宣传队走红后,作为队长的贺铭也人气大盛,褒奖之声不绝于耳。面对来自四面八方的赞誉,贺铭没有飘飘然,他很清醒,宣传队的走红绝非是自己有什么特别的能耐,而是生逢其时。专业文艺团体正忙着闹革命,无暇演出;造反派演出的节目,都是一些标语口号和充满火药味儿的打打杀杀,再不就是几部老电影外加几个样板戏。在清新文艺节目奇缺的情况下,专机师冒出这么一台耳目一新、质量好、特点突出的节目自然备受观众青睐了。宣传队一直演到1969年4月,因战备工作日渐紧张才解散。队员们又都回到原工作单位,只有贺铭例外,由于他在宣传队的出色表现,被调到师宣传科当干事。这一纸调令乐坏了贺铭与姚玉兰,他们从此结束了两地分居的生活。
可是乐极生悲,贺铭到宣传科工作不到一个月,一场意外打击便降临到他的头上。一个星期六的傍晚,保卫科的牛清副科长乘沙河机场回西郊机场的班车,正好坐在两名宣传队员的后面,他俩小声议论:“我的一个战友最近被关了禁闭。”“犯啥子错误?”“他领头喊口号时,将‘打倒刘少奇,保卫毛主席’给喊反了。”“那是他太紧张喽。”“是呀,这是明显的口误,可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贾云真幸运,他那事儿要是发生在任何一个单位,都够他喝一壶的,非打成现行反革命分子不可。”“小声点儿嘛,隔墙有耳。”就这几句话,改变了好几个人的命运。牛副科长意外偷听到两名宣传队员的谈话后,像发现新大陆一样高兴,心想整治贺铭的机会到了。回到西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