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
梳妆台放在朝东的窗下。精美的铜镜中正巧印出窗棱上的一片新叶。一片盈润的玉梳与一片通透的水晶箅搁在镜子右手边,几个小巧的胭脂水粉盒放在左手边。
朝南的窗旁立着一个高大的书架。书架前放着书桌,桌上笔架搁着的不是一支毛笔而是一支花,镇纸压着几本她常用来解闷的书。
“喜欢吗?”
淡淡的收回视线,“你很细心……”
每天晨起时,她习惯先用丝带把长发系起,再喝杯水并在水中加一小勺蜜;然后披件单衣去梳洗换衣;梳发时她喜欢感受阳光的温暖,习惯把梳子放在镜子的右手边,胭脂难得用总被她扔在左手边;闲来无事喜欢看书,但很少动笔。偶尔她把会把窗前新开的花枝代替笔搁在笔架上……
“那就好。”朔夜扬起一个安心的笑容,但并没有睁开眼睛。
听雪轻拍搂着她的手臂,想让他松手。
“等一下……”朔夜把听雪拥入怀中,头枕在她的胸口……
“朔夜……”
“一下就好。”闭着眼睛听着她的心跳,“一下就好……”
没有欲望的气息,只是淡淡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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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在他的怀里,突然发现自己已经很熟悉他的温度,听雪的心中升起一丝复杂……
昨夜,他眼中的寂寞让她心痛……
主动邀舞……
共舞之后,他眼中的激狂让她明白自己做了多么蠢的一件事。一时的心软是另一种残忍:既然拒绝,就不应该再给他希望!
仔细回想……
昔日里他的亲吻,他的拥抱……
每当她想拒绝时,他眼中不经意间流露的黯然总让她把残忍的话语硬生生的吞了下去!
这样想来,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她也要负一定的责任。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朔夜在她的怀中闷闷的开口,终于睁开了金眸并用哀怨……没错,哀怨的眼神盯着听雪良久不语!
听雪被他盯得心里发毛,“朔……”
“你就是嫌弃我~~”宛如小媳妇般委屈的话语让听雪打了个冷战!
这是哪跟哪呀?!
还没等她开口,朔夜继续说着,“嫁给我真这么糟吗?连一个……”哀怨的语气让人不敢相信这个男人就是江湖上闻之变色的冥皇,“……机会都不给,就这样把我否决。”捧起听雪的脸,金眸似闪着水光(?!)
“朔夜……”很像被心儿踩到尾巴的小雪对她露出的眼神。
“我知道自己是只会变狼的妖孽……而且满手血腥……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朔夜一声叹息放开了听雪,继续用郁闷的语气说着,“我知道你只是同情……”
“你别这么说……”
“难道不是?”双臂枕在后脑下,金眸注视着帐顶,性感的嘴角跳起一个嘲讽的弧度,露出些许与他外表不符的怨夫气,“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得到你的那些手段……”
听到这,听雪眸光微微闪了一下沉默不语:鲜血、死亡,这些始终萦绕在他们之间……
“可是,我并不后悔。”朔夜翻了个身,印上她的唇,“不用这些方法,我永远得不到你……”
不是听雪预料中的激吻,只是蜻蜓点水般的浅吻,“我不要求你什么,这是我们的约定……”高挺的鼻尖抵着听雪的鼻尖,“只是偶尔……”
半天的努力没得到预料中的回应,朔夜挫败的叹口气,“……你也要可怜一下你身边的这个傻瓜。”
听雪眸光闪了闪,但并没有说话。
等到她终于披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