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过濮阳凯手里的鞭条和斗篷,无视那鬼吼鬼叫的人,“阿凯哥,我想跟他说几句话,你去外面等我好吗?”
濮阳凯淡淡的瞟了一眼趴在长椅上的人,“快点。”
“嗯。”
濮阳凯走了,铁门关起的那一瞬,池怜惜脸上露出一抹狰狞的笑意。
濮阳凯相信她了,她两次遭受不测都被他看到了,在他的心里已经坚信她是受害者,他每天带她来亲眼见证池天南挨打,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贱人,池怜惜你个贱人,你会下地狱的,你一定会下地狱的。”
池怜惜仔仔细细的将斗篷挂好,轻轻拍平上面的褶皱,任由池天南说什么,她嘴边淡淡的笑意始终浅浅的浮着。
转身,手里的鞭条垂在地面,发出轻微的刮地声,嘶嘶啦啦的,像是在挠人的骨头。
她走到池天南身边,手里的鞭条轻轻一提,刚刚刮在地面上的那头猛地戳向他的伤口。
“啊!畜生!”
呵呵的笑声从池怜惜的口中断断续续的发出,那盈盈弱弱又满是开怀的声音,伴随着池天南的哀嚎声好不和谐。
“地狱?爸,我不是一直都生活在地狱吗,难道您忘了?是您一手把我带到地狱,并且让我永无翻身之日,我现在自己找机会往上爬,是不是觉得您教出来的女儿终于没有辜负您的期望?”
“你疯了,你居然敢这么对我,我要打死你,我要打死你!”
啪的一声鞭响。
池怜惜手中的鞭条倏然扬起又倏然落下,力度一点都不比濮阳凯轻。
这个武器真的很合手,不需要多大的力气,只要顺着力道往下抽就可以了。
听着池天南的哀嚎声,池怜惜笑声放大,“哈哈,爸,您这是怎么了,你倒是起来打我呀?”
一声一声的鞭响,随之而来的是池天南的嘶吼。
每天池怜惜跟濮阳凯一起来这的时候都会怕他乱说话,所以给他的嘴上帮上麻绳,听不到他的叫声,只能听见他的哀呼,对池怜惜来说太不过瘾了。
她想听他尖叫,想听他的求饶,甚至想听到他的辱骂。
因为他骂得越大声,就说明他越疼,他越疼,她的心里就越舒服。
“你这个贱货,你不得好死,你陷害我,你不得好死!”
蓦地,池怜惜手里高扬的鞭条倏然顿住,她走到池天南面前蹲了下来,一脸无辜的看着他,“爸,您在说什么呀,我听不懂。”
池天南嘴边全都是血,他瞪着池怜惜,“我呸。”
一口带着唾沫的血吐到池怜惜的脸上,她脸上的笑意僵持,用手抹了一把。
“你听不懂?池怜惜,你够狠,你计划这一切就是为了报复我是吗,你成功了,你成功的让你我落入了你的圈套,不过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我会说出这一切,我会让你再次变得一无所有。”
池怜惜蹲在那,似笑非笑的看着面目狰狞的池天南。
他既然全都猜到了,她也不用再隐瞒。
“你说的没错,我就是故意的,我故意让你帮我对付裴伊月,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知道阿凯哥喜欢的人是她,只要她出事,阿凯哥一定会不顾一切的找到你,然后弄死你,只要你死了,我以前承受的那一切我就都不在乎了,你知道没有你的日子我过的有多舒心吗?上一次你被抓走,我就在跟老天祈求,让你永远都不要再回来,可惜,老天没有理我,不过现在也不晚,你还是要死。”
听她承认了,池天南的脸上最终还是露出一丝愕然,“你还是不是人,我是你爸,你居然敢这么对我。”
“没错,你是我爸,所以从小你打我骂我我都没有怨言,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你让我嫁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