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要走?你个没良心的。”娜珍数落着。
格勒推门进来,一看如此情形,责问:“娜珍,你怎么侍候少爷的?”
“他喝糊涂了,不让我碰他。”
“娜珍,少爷这段日子没来,你这娘们儿,是不是又养浓眉大眼的小喇嘛啦?”格勒调笑说。
“我想养你,你来吗?”
扎西马上演起其美杰布,说道:“娜珍,怎么跟二少爷说话呢?来,把我腰带给我系好。”
娜珍只好帮他系腰带,扎西故意表现得不耐烦,指指点点地说:“利落点儿,这边,这边。”
格勒看着他们俩,不怀好意地笑着问:“姐夫,今天还走吗?”
“走啊,家里还有事儿呢。”扎西说。
“你家就是没事儿,你一年来几回啊。你心里根本就没我,只有那个德吉。”娜珍酸溜溜地说。
扎西没理她,拉着格勒出了门。雍丹府的四个仆人已经牵着马在门外候着啦,他们一见扎西和格勒出来,马上迎了上去。格勒问仆人:“少奶奶没问起我吗?”
“没有。”仆人说。
“这娘们儿,没心没肺。”格勒失望地说。
他来到马前,一个奴仆跪在地上,格勒踩着他的背上了马。扎西也踩着另一个奴仆的背上了马。两个人并行走着。扎西试探地问:“我昨晚真是不省人事,没闹出什么笑话吧?”
“我正要问你呢,今天早晨起来,我还以为在自己家呢,结果发现怀里搂一个尼姑。昨晚的事儿全不记得了,姐夫,是你领我来的吧?”格勒机智地问。
扎西这才放心,说道:“我也好不到哪儿去,脑袋里一片空白。”
“好在没走错屋,睡错人。要不,真惹出乱子了。”
“这事儿可不能让德吉知道。”
“我嘴严。”
“我嘴更严!”扎西嘴上虽然这么说,可心里还是不踏实,他审视的目光望向格勒。格勒发现扎西在看自己,扭头与他对视,两个人尴尬地笑了。他们来到岔路口,分道扬镳了。
扎西骑马到了德勒府门口,他下了马,先朝院子里探了探头,发现里面风物依旧,他放心了,走了进去。仆人见扎西进来,跑过去接过他手里的马缰绳,牵马走了。扎西心里没底,抬头向楼上张望。楼上的窗户都关着,很安静。他一转身看到刚珠,叫道:“刚珠,刚珠。”
刚珠站在不远处,特不屑地打量着他。
“你过来,过来。”扎西叫道。
刚珠无奈地走过来。
“少奶奶呢?”
“里面呢。”
“干什么呢?”
“你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刚珠说完,转身要走。
扎西拉住他,说道:“你别走啊,我问你……”
刚珠甩开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扎西嘟囔着:“好小子,不听招呼,等我收拾你。”
扎西装模作样地进了客厅。德吉正坐在卡垫上运气,她见扎西进来,怒视着他。
扎西没话找话,满脸堆笑地问:“你吃饭了吗?”
德吉不言语,也不理他。扎西没趣,自顾自地倒了一杯酥油茶喝了,然后,不好意思地说:“我……昨天晚上喝多了,住在了雍丹府。”
德吉目光犀利地看着他,问道:“真的吗?”
“真的,我醒了酒就回来了。”
“你还俗了,可以不守戒律了,能撒谎啦?”
“我……我是在雍丹府。”
“昨晚……到底在哪儿?”
“我……我喝多了,应该是在雍丹府。”
“卓嘎一大早就派下人来我这儿接土登格勒,你们俩在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