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找了他爸赞助了几万块钱把那个小院翻新了,该上学的孩子都送去了附近的学校念书。
那天周智哭了,睿睿哭了,南澄哭了,其他一起去的女生哭了,安栋哭了,只有顾怀南没有哭。
他很贱地说:“我上次已经哭过了,这次就不哭了,没什么好哭的。是好事嘛。”
南澄和顾怀南的关系也因为这件事而变得前所未有地亲近起来,她不再拒他于千里之外,小心翼翼保护自己一因为她开始相信这个男生会尽他所能地保护她,不让她受伤。
也确实,因为顾怀南的关系,那些看南澄极为不顺眼的女生忍气吞声,偃旗息鼓。尤其是那个司徒美娜,偶尔在学校里撞见,看南澄的眼神好像能直接将她绞死,但即便如此,她也没敢再动她分毫。
因为她是顾怀南在罩的人。
安栋甚至开玩笑地喊起了“嫂子”,南澄每次都窘得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拍打着安栋的手臂,结结巴巴地说:“别,别乱叫。”
顾怀南只是笑,并不阻止,几乎是默认的态度,这更让南澄觉得难堪,但层层难堪之下,却又是无法解释的甜蜜。
关于童年的痛苦回忆似乎在记忆的画板上逐渐褪色,复杂微妙的家庭关系也不再是无形中的压力,南澄渐渐变得开朗爱笑起来,甚至偶尔会和同学相约外出逛街一当然那些同学,来来去去也就是顾怀南、安栋还有同桌苡米。
那是个周六,天气好得异常,万里晴空没有一丝云彩。天气才刚刚开始转暖,南澄怕穿羽绒服显胖,所以只穿了黑色的呢大衣就出了门。
她在公交车站牌下等公交车时,冷风灌进领口还是觉得有点冷。
那个奇怪的女人就是在这个时候进入南澄的视线的。
说奇怪她也不奇怪,只是以她的年纪来说,她的穿着过于时髦妖艳,细高跟,包身亮色连衣裙,外面裹一件做工精致的羊毛大衣,妆化得一丝不苟,可眉毛却画得极细极淡,让她的五官看起来特别的缥渺,像隔了层雾气,始终记不清她的长相。
但她有一双分外亮而黑的眼睛,透过浓雾直射人的灵魂。
她已经直直地望了南澄超过有十秒钟,女生不自在地换了几个姿势,来回踱步,最后终于忍不住硬着头皮回望她。
那女人竟然欣喜地笑起来,踩着细高跟就要朝南澄走过来。
南澄等的那班公车刚好到站,她紧张地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公车坐在靠窗的位子上,假装镇定,实则心跳飞快地偷偷注意着那个女人的动向。
她好像非常失望,一直目送南澄坐的那班公车消失在视野尽头。
那天晚上南澄回家的时候南澈正在客厅打游戏,在打赢了最后关的那个大BOSS之后,他突然抬头看着南澄说:“姐,你今天出去有没有遇到一个穿黑衣服的女人?”
“女人?”南澄突然想起那个穿细高跟的女人。
“她说她是你的妈妈……”
“不可能!”没等南澈说完,南澄就激烈地反驳,她喘了几口气,望了望南宇和安萍卧室的方向,压低嗓门说,“今天的事别告诉爸妈……你以后别再理那个女人了。”
那天晚上南澄失眠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里反复出现女人的面孔和身影。她曾经无数次幻想过关于妈妈的影像但都以失败告终——她对她真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很小的时候,南澄自己给自己编过故事,关于她的妈妈是如何温柔善良又美丽的女人,因为不得已的原因而离开了她,终有一天会带着遗憾和悔恨回来找她的故事。
那是年少时的南澄乐此不疲的游戏,她甚至会每天黄昏搬个小板凳坐在村口,每一个经过的成年女性都成为她深刻观察和反复判断的对象。
后来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