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在商场上打败他,让他再无立足之地……”
“南澄!”顾怀南忍不住唤醒她的异想天开,“你以为事情那么简单?雷诺身后水太深了,和他合作对我们双方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事,而一旦和他关系搞僵,牵动的可不止他这一条关系链。”
“我不管!”南澄甚少这般任性,但因为事关苡米,她真的恨极。“别胡闹。”顾怀南还是好脾气地哄着她,“我答应你,会找个时机向他要来所有底片,并请他删除所有拷贝,不让苡米有把柄在他们手上。”
“那她就这样白白吃了亏吗?就因为他钱多势盛?”南澄仍是不甘心,“呵,有钱真是好,什么都摆得平……”
“那你想我怎么样?”
“我不知道你能做什么,怀南,我只是想那个姓雷的垮掉,不管用什么方法,我要他垮掉。”南澄说,“苡米只是不肯为他唱歌,㈤9贰他就可以这样对她,不知道他还用相同的方法对待过多少女性……他应该被所有人唾弃,他不应该活在这个世界上。如果你不方便动手,我会用我的方式去达成。”因为年少时差点被尊敬的数学老师欺辱,南澄比任何人都清楚遭受侵犯时无力挣扎的绝望心情,所以愈加心疼苡米。
顾怀南理解她的愤怒,却无法理解她一定要以卵击石、置对方于死地的想法:“南澄你冷静一些,这一点也不像你。连苡米自己都没有再深究这件事,而是选择了远嫁日本,你这么追根究底有意思吗?何况你无权无势一个小记者,能做什么?”
“我是无权无势,”顾怀南的话提醒了南澄,“但我至少是个记者。他一定做过很多见不得光的事,我可以查他,然后将他曝光……”她陷入一种不可理喻的疯狂中,冷静与理智消失殆尽。
“幼稚!”顾怀南怒不可遏地将南澄摔在沙发上,然后脸孔逼近她的脸孔,双手撑在她脑侧,将她禁锢在他的双臂和胸怀之间。
“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不然到时可能连我都保不了你。”
“我不要你保我。”南澄笑起来,“怀南,你好好地做你顾家的大少爷吧。”话语里讥讽之意显而易见。
顾怀南从未见过南澄如此刻薄的模样,他眼底的愤怒逐渐被冰封般的冷漠取代。
他站直身体,冷笑一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南澄的家。
是因为她,苡米才会在回到家后又驱车出门,然后在南家楼下的车库发生意外——所以为她讨回公道,南澄自觉责无旁贷。她必须做些什么,才能让心里的内疚和自责稍稍安息,不至于将她的身心折磨至崩溃。
南澄通过朋友,在黑市上买了窃听工具、望远镜、隐蔽式相机等工具,又租了一辆小型面包车,开始跟踪雷诺。
几天下来,南澄大约掌握了雷诺的日常作息与出入轨迹。他大约每日十一点左右从他在沪城的别墅出来,十二时左右吃午餐,有时与合作伙伴或者朋友,有时是和女人;下午如果没事就会回公司,但总有一帮人等着和他见面;六点吃晚饭,通常是在酒店的大包间;九点左右从酒店换到夜店或者私人会所,不到凌晨两三点,很少见他回家。
他有妻室在台湾,但在沪城也从不寂寞,身边的美女如云,连最近正当红的新闻主播也是他的席间常客。
但最让南澄惊讶的是,她在高倍望远镜里最常看到的一张女人的脸孔她竟然认得——是司徒美娜。并且显然她才是雷诺真正的情妇,其他大多数只是贪图新鲜,来来去去,有些只出现过一次就再不相见。
这世界竟如此之小,南澄没想到那次在白天鹅宾馆“捉奸”之后,她再一次看到司徒美娜竟然会是以这样的方式。
南澄跟踪雷诺的第七天,在摩天大楼顶楼观光餐厅里,她看到了和雷诺会面的顾怀南。这也是他们大吵之后的第一次“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