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话我信,可以不出去,可以不做事,但有人会找到我的,清算这笔账,
它的威力谁也挡不住。真的,不是吓唬你们,兆龙,哥们儿没白结交你,心满意足。
问你一句,会跟我易军动手吗?”
“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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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讲?”
“我就不信,你不能回心转意,假若能让我换回你,心甘情愿,我们是过命的
哥们儿,假如,那一天证实没有像你所说的那么严重,动手不可避免。”
易军走过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保重。”他根本不考虑任何后果,走出门去。
兆龙望着他的背影,心情格外地沉重,他恨自己当初为什么不上心对他负责任,自
己对不起易军。
费青青关切地问:“兆龙,是不是说话太重,太刺激他?不要太自责,有些事
情不是人自己所能掌握的,也许,对于他本人而言,可能是对的。”
哈德门说:“路是一样的路,走的方法因人而异,太多的勉强,也不切合实际。
现在我们做的是,竭尽全力,能帮的一定要帮,只能如此。”
兆龙把自己的嘴唇深深地咬破,易军的糊涂,让他不得其解,惋惜加痛惜,苦
思苦想,他想起了一个人,是惟一解救易军的希望。
假如兆龙当时多想一步,算计到易军身上带有枪支,强行收下,完全可以避免
一场罪恶,愤怒的他大意了。
一个跟易军八杆子打不着的事情,让他遇上:二男一女在清静的马路边争吵撕
扯着。
“庆子,你是人吗?”
“你还别装大个的,小慧人就在这儿,她一句话,让你走还别费话,让我走决
不含糊。”
“有你这样的吗?打小的发小,你竟抄我的后路,损不损呀你,你们家缺了八
辈子德。”
“你还别这个那个,你问问她本人,是我犯贱,还是她想往里钻。再者说了,
我能给小慧带来安全,你做得到吗?你都掉到钱眼里去了。钱比人亲,真没想到,
你会变得这样,原先,哥们儿还真想成全你,现在,姥姥!小慧你说吧。”
还算长得不错的女孩,在两个人的逼问下,指了指插足者,让易军最可气的,
斗败的哥们儿竟然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消失在视线,蹲在地上痛哭流涕。
是出于同情,还是联想到自己相似的经历,怒火中烧的易军莫名其妙地奔跑,
追到前面的那对冤家前,不分青红皂白,掏出五四手枪,照着男孩近距离地连扣五
下扳机,受害人倒在血泊中。
女孩被眼前的暴力吓得哆哆嗦嗦,抱着脑袋:“大哥,大,大哥,你饶了我吧,
我才十八,我想活。” 易军将枪口对准她的胸口:“祸害,你也不是什么好东
西,”连连发射,女孩慢慢倒下,一双求生的眼睛张着,易军迅速撤离现场。
两分钟后,警报器鸣响,数辆警车驶往出事现场。
易军跌跌撞撞跑回住所,苍白的脸上挂着汗珠,相当地恐惧,有生以来第一次
剥夺他人的生命,只有不停用酒精麻痹自己,壮壮心虚的胆子,渴望自己尽快进入
梦乡,忘掉可怕的罪恶行径。实在没办法入睡,只好吃了三片安眠药,这才昏睡过
去。
一周后,易军与合作者肖海亮操作一件早已策划的金融黑洞。
肖海亮和易军头一次见面就臭味相投,聊能聊到一起,想能想到一起,论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