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我诧异的张大了嘴巴。
一旁,玉珍望着我,忸怩的半响这才开口:“沈大哥告诉我,他喜欢你很久了,因为你是有钱人家的小姐,他是个穷小子这才北上入军,准备挣个功名出来,向赵姑娘的长辈提亲。”
玉珍的这番说辞让我神色一愣,想不到沈佑为了让玉珍姑娘死心,居然编出了这样的说辞,为了配合沈大牛同志,我支吾着开口:“算是吧!”
玉珍随即一脸的委屈,“赵姑娘也喜欢沈大哥吗?”
我面色也随之凄凉开来,“我们二人两情相悦已久,无奈家中礼数太多,长辈痛打鸳鸯,心中实在凄苦。”
玉珍脸上的委屈之色渐渐消失了,她沉默了良久,像是决定了什么,这才出声,“赵姑娘你放心,沈大哥定会出人头地的,我玉珍从不夺人所好,既然沈大哥和赵姑娘如此情深,玉珍便在此祝福你们!”
说着,她转身上了自己的马,毫不犹豫的奔向了谢大人的方向。
马背上,我远远望着城楼下那抹红色的身影,看着她挥动的手,嘴角不由的弯开一抹笑容。
漠北的姑娘果真多豪爽。
沈佑看见我脸上的笑意,凑到了我边上,“怎么?玉珍同你说了什么?”
我敛了笑容,望着他好奇的目光,反问他:“那你同谢姑娘说了什么?”
沈佑忽然笑了,“我难道说错了?上回秦将军同我说等打完这场仗要正式给我请封一个武官的职位!”
我望着他的面庞,想起我同舅舅说过的话,带着笑意沉默不语。
北方的天气已经越来越冷,转眼间深秋已经迈着脚步轻悄悄的离开,汉门的大营内,舅舅望着我们归来的身影,看着我们随之带来的兵器器物,十分喜悦,吩咐着士兵将这批军需安放在库房。
“皇上,匈奴人的使者派人前来,说是他们的太子殿下想见皇上一面!”营帐中,孙大人斟酌了良久,这才将这番话告知我。
我拨了拨营帐中的炭火,微微蹙起了眉,轻问:“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两日前。”孙大人想了想,回答道。
我的脑海中又浮现了当初的那个身影,丢了拨炭火的钳子,站直了身体,开口道:“见面也好,说来,朕也想亲自会一会这个见不得人,如此神秘的新太子!”
孙大人却一脸的不安,“这……皇上,恐怕这是个圈套!”
我笑着道,“无妨,若是连这个都不肯应首,匈奴人岂不是更会讥笑我中原汉人胆小怕事?”
孙大人踌躇了半响,终于点了点头答应。
漠北的天气总是比京城冷的厉害,京城的落叶刚落,这里边开始飘着冷空气,就连地上的湿土都染上了一层冰霜。
塞外的山脉下,一小队小匈奴人簇拥着那位新任的太子殿下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山脚下,我驾着马走向一块空地,对面的人依旧带着银色的面具,我们百米开外是严阵以待的两军侍从。
我穿着一件厚厚的鹤毛大氅,拎着手中的缰绳望着对面的人,嗤笑道:“到了这个时候也不曾丢掉你脸上的面具,想来太子殿下的容貌果真见不得人——”
我的话语还未说完,便见对面的人开了口。
“别来无恙,赵宸安,那日雨中我说过,我们会再见面的!”这分外熟悉的声音让我一下子皱了眉,而面前的人伸出了手,也渐渐的揭开了脸上的面具。
一切最终都浮出了水面。
为何宋圭会如此轻易的跟匈奴人挂上钩,为何宋凡成要放走匈奴的骨都侯,为何宋心瑶临死前要说恨他爹。
这么多的破绽,我却没有细想到骨子里,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宋凡成便是匈奴人。
宋圭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