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小组暂时给征用了,在他这里召开碰头会议,商讨处理意见并交换看法。
可很显然,在坐的四人各有各的打算,这次碰头会也注定了从刚开始就火药味十足,争吵声不断。赵明德还好,更多的是脸上笑呵呵的,却绵里带针,每每都击中最脆弱的地方。邢谓东却话不多,但态度极其强硬,很多时候根本就是寸步不退,搞得乐安民是头疼不已。
一个简简单单的碰头会,不曾想一开就是一个下午,就连开水都换了好几次,搞得几个人都有些心力憔悴。开这么一个会,简直比下基础去视察一整天都还要来得累。
乐安民寒着脸,容颜峻冷而肃杀,双目冷冷的瞪着正慢条斯理吸烟的赵明德,似乎强压着心头的滔天怒火。
原本以为将其他人排除领导小组之外,他能够掌控大局,可现在看来,情况似乎并不如自己事先想的那么圆满。尤其是这个赵明德,自己私下里已经和他沟通过好几次了,可这碰头会上,他还是不阴不阳的,根本就没有一点合作的诚意。
而他身旁的朱克民,却仍然是义愤填膺的说道:“这个田国彬也太不像话了,有家有室的,还和女人乱搞,而且还被华明强找人拍了照。对于这种人,我们就是应该严惩不贷。我建议,将他革职查办。”
他口中的田国彬,是市工商局的副局长。市工商局的局长常波的问题更严重,已经被双规。可乐安民却是想趁机将市工商局掌控在手上。那么,田国彬就不得不除掉。
听到朱克民的话,赵明德眉头微微一皱,说道:“我看还是再认真调查一下吧,田国彬这个人我还算了解,不应该是这种人。即便真有了些过失,也是被逼的。你不也说了吗?是华明强处心居虑拍了他的照,被拿捏到了把柄,不得已而为之。我认为,像这种情况,咱们就应该区别对待,否则,和他有类似遭遇的,还不知道有多少,咱们全都革职查办吗?那和咱们在常委会上定的调,不就背道而驰了吗?”
其实赵明德和田国彬之间谈不上什么交情,但要想阻止乐安民进一步扩张势力,就必须步步狙击。是以,但凡乐安民想做的事,赵明德都不会让他那么轻易得逞。
虽然赵明德是湖岭的第二把手,可显然背靠乐安民这棵大树的朱克明对他却算不得尊重,直接反驳道:“赵市长,田国彬的行为还算是不得已吗?我看他根本就是在为虎作伥、助纣为劣。华明强的兰华集团之所以能够成为包装成为咱们湖岭数一数二的大企业,跟他们的行为是分不开的。难道这样的人我们还不进行严惩,要让老百姓如何指着咱们的鼻头骂,说我们官官相护、蛇鼠一窝?”
赵明德就蹙眉。朱克民的话虽然不客气,但要说田国彬的所作所为,也实在是有些难以启齿。官员干部最忌讳沾惹的就是两点,一是钱,二就是女人。但凡出了这两方面的问题,仕途基本上也就走到头了。
而且,关键的是,田国彬所包养和沾惹的女人,似乎还不止一个。自己想替他说话都有些力不从心。
可要他眼睁睁的看着市工商局落到乐安民的手里,他心里又很是不甘。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邢谓东开口了,“我同意朱部长的意见,田国彬的情节和性质都很恶劣,而且据我们所知,他的情况还远不止这些。因此,我也同意先将他革职查办。”
赵明德闻言就轻叹了一口气。邢谓东都站到了乐安民一边,那自己说什么都没用了。
可还不等乐安民和朱克民高兴起来,却又听邢谓东面无表情的说道:“但彭云浩的问题也不少,据我们目前调查了解的情况来看,他爱人银行账户上有大量来路不明的款项,而且他还有三处房产都办到了亲戚名下。”
乐安民脸上的笑容顿时就僵住了,那种感觉,就像是吃着一顿丰富的大餐,正意犹未尽的时